無東風吹,無戰鼓擂,二千計程車卒,登船出發。

“烏篷上只留五人,堆滿火油,切記綁上幹葫蘆。”

幹葫蘆,幾個圍一圈,便是古時的救生圈。

“徐將,若這樣一來,不管是江舟或者商船,人數太多,會有覆船的危險。”

“我講過,並非是接舷戰。江風雖逆,但並非太烈。”

由於不是順風,立在商船之上,徐牧巴不得裝個蒸汽裝置,讓商船行駛的速度,再快一些。

“收帆,划槳——”

眼見著江上的逆風,越發地烈,不得已,只能改為划槳。

“徐將,有江匪的行船。”

聽著,徐牧並不意外。水寨之處,定然有瞭望江面的地方,即便夜色再暗,靠近的時候,終歸要被發現。

“幾艘。”

“六艘,都是江船。”

徐牧凝起臉龐。不遠處的江面上,確是有零散的幾艘江船,正往前急急駛來。

近百個狗夫江匪,正用刀背敲著隔板,謾罵叫囂。

“這怎的?”司虎惱怒起身。

“吃慣嘴兒了,只以為自個,是江上的祖宗。”徐牧冷笑。

“長弓,領一撥人,用火油箭來射。”

避免準頭不對,徐牧特地分了一艘平穩些的商船,讓弓狗帶著近百的山獵射手,隨時弓射。

聽著徐牧的話,等江匪的船近些。弓狗驀然舉弓,在船燈上點燃了火油箭矢,繼而,伴隨著其他近百人的動作——

呼。

黑漆漆的江面上,仿若一陣小型火雨,往靠近的六艘江船,噔噔噔地拋落。

除開落到江水裡的火矢,至少有大半,紛紛扎入船板,騰起一道道的火蛇。

不多時,三艘當場燒損,驚得二三十的江匪,紛紛往江水裡跳。另三艘撲滅了火勢,也急急調頭回趕。

噔。

一箭射死乞活的落水江匪,徐牧收了弓,面色冷靜。

“徐將,這些人逃回去,江匪的大水寨,定然要知曉了。”

“原本就瞞不過。”

接下來,更大的可能,是這兩個水寨,近萬的江匪,會傾巢而出。

“徐將,真要殺出來了!”

聽得遠處的殺聲滿天,徐牧依然沉穩不動。

“江匪是順風,我等是逆風,定然拉不開距離。徐將,恐怕真要打接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