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鴻嘆出一口氣,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虎。”

待徐牧走出書房,繞過路道,才發現司虎正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醉得大睡起來。

無奈一笑,徐牧只得打了手勢。不多時,上百條虎堂死士,穩穩地落在了周圍。

“取車,去定北侯府。”

清君側之後,李如成索性留在了長陽,並沒有再回澄城。畢竟現在澄城那一邊,幾乎是常四郎的勢力範圍了。

“主子,到了。”

“隱。”

上百道人影,一下悄無聲息地隱匿起來。

徐牧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才叩響了府門。開門的家奴,見著來人是徐牧,慌不迭地開了門,打著燈籠做了“請”的手勢。

“老爺這些時日,一直都不舒服,我想去告訴徐相的,但那些新來的護院,都不讓出門——”

家奴突然收了聲,慌忙躬下身子。

徐牧抬起頭,發現一身華袍的李碩墨,正冷冷立在亭子裡。

“賢婿。”李碩墨喊了一聲。

對於李碩墨,徐牧並無好感,他和李大碗的這一樁結親,基本是繞過了這個爹。

“見過岳父。”徐牧微微拱手。

“我先前就說了,我這賢婿乃人中龍鳳,定然要出人頭地的。”

你可拉雞毛倒吧。

徐牧心底罵了句娘,懶得再翁婿笑談,加快了腳步,往李如成的屋頭走去。

李碩墨冷哼一聲,待徐牧走遠,臉色才變得陰沉起來。

……

走入屋子,徐牧僅看了兩眼,胸膛便發澀起來。面前的定北侯,憔悴至極的模樣,讓他一時聯想到袁陶死前的景象。

“先莫哭。”李如成屏退左右,聲音一時無比嘶啞。

徐牧幾步走去,幫著扶起了身子。

“這二日我想了想,約莫是被人餵了毒。”

徐牧面色大驚,袁陶如此,李如成也是如此,這是一個什麼操蛋的世道。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