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馬忠是個出宮的太監,但即便只有半截,老子也是吊卵的漢,拿得起刀,殺得了人!”

……

“好!”徐牧咬著牙關,眼淚珠子滾入酒碗。

他站起來。

在後頭,萬餘的人影也跟著起身。

“這天下,哪裡都是灰沉沉!天公不憐,朝堂不爭,老子們自己去搶!”

“同飲!”

滿口的烈酒滾入喉頭,徐牧舒服地打出一個酒嗝,他抬了手,將酒碗怒摔在地上。

乓。

乓乓乓。

上萬的人,也跟著聲聲怒吼,將酒碗紛紛摔碎。

“好兒郎,渾身是膽!”

……

坐在龍椅上,袁安抬起頭,看著面前,已然有些空蕩蕩的金鑾殿。

“那個一品布衣,可還在長陽城?”

每每聽到徐牧的名字,莫名的,他便會有一些心悸。

“回陛下,尚在長陽城。有、有許多百姓,願意跟著他。”

“多少人?”

“已經到了萬人。”

“真要造反!”袁安臉色惱怒,“定南侯呢,讓定南侯去剿了他!”

“定南侯尚在靜養……”

“其他的定邊將?有無來勤王的?”

“並、並無。”

“燕州王,蜀州王,歲貢的事情,可有了回覆?”

“除了涼州王,其他的二州,包括渝州,都、都沒有送來半匹綢緞。”

“都是些廢物!”

袁安變得愈漸暴躁,抓了面前的玉酒盅,往前狠狠擲去。

長陽城。

徐牧皺住眉頭,坐在水榭書院的垂柳下。面前的小汪湖裡,至少有十幾個書生,被他踹入了河流,痛哭哀嚎。

“主子,陳長慶還留在皇宮養傷,請了不少名醫,聽說治好了毒。”曹鴻沉步走近,“三萬人的暮雲營,都被他調到宮裡去了。”

“他是真的怕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