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人,這一回,咱們的小東家,可要變成大將軍,不像上一次百騎入邊關了。”

衛豐似懂非懂,只得懵懵地點了頭。

……

一騎人影,急急從邊關而來,帶著滿臉的風塵,身子上的袍甲,似是還染著血跡。

在老關之前,他停了馬,穩穩抬了頭,看著老關下吊著的狄人使臣屍體,露出悲聲且嘶啞的笑容。

“望州老卒營陳大二,求援內城!”

他只剛說完,整個人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夜色當空,一隊騎馬的人影趕到老關。

“他怎麼過的河州?”走入驛館,常四郎抱著手,看向床榻上的老卒。

河州和望州一樣,都是隘口改建的邊關城市。如果趙青雲不同意,這求援的老卒,定然是過不去河州的。

“小東家當初翻了駝頭山,這事情,老將廉永也知曉的。”旁邊的老謀士凝聲回話。

“關鍵是,趙青雲那個狗爹養的,真要投敵?”

“主子,我也看不清……你瞧著他,頭髮都花白了,那把掛在馬腹褡褳的刀,都是鏽跡斑斑。”

常四郎靜默了會,臉龐微微不悅。

“長陽裡的傻皇帝,還以為去議和的狗官,應當快到了河州。”

實則剛過老關沒多久,便被他派人追著殺了,屍體都埋了三層土。

“那主子為何,當初讓長陽的狗官過了老關。”

“以後攻打長陽,總該留個名頭。”

常四郎皺了皺鼻子,緩步走出驛館。

站在月色下想了想,他突然就翻身上馬,單騎往清泉城奔去。僅三四個時辰,他便奔到了清泉城裡。

徐牧尚在酣睡,聽到常大爺入城的訊息,急忙起了身子。

常四郎滿臉不悅地推開屋門,直直坐在椅子上。

“怎的?”

“求援老卒入內城,可見望州那邊要撐不住了。”頓了頓,常四郎補上一句,“另外,朝堂派出去的議和使者,我追著殺了。”

不僅是大紀朝堂派出去的,連著北狄派過來的,這兩邊的使臣,都被常四郎殺得一個不剩。

“小東家,我有無做錯?”

“沒有,換成侯爺一樣會殺。”

“那就是了,你便入邊關吧。至於趙青雲那邊,你想什麼法子過河州,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