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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陳盛要留在莊子,眼下跟著徐牧一道的,除開司虎外,只有其他兩個趕馬伕,一個周遵,一個叫周洛,是一對本家兄弟。

從四通路而去,離著河州有差不多八十里路,即便馬不停蹄,也未必能一日到達。

徐牧已經做好了紮營一夜的打算。

“東家,前面便是躍虎坡了。”周遵一邊掛上馬燈,一邊急忙提醒。

先前徐牧就知道,離著河州三十里左右的路程,便有一處地方,時常有老虎伏草撲人,不知有多少過路客,被撲死後叼去了山上。

此時,天色將近暗透,按著徐牧的打算,至少要離著河州十幾二十裡紮營,才是最穩妥的。

“周遵周洛,再趕一陣。”

“司虎,行車。”

三輛馬車,迅速掛上了馬車,在溼雨和昏暗的世界中,循著官道,急急往前趕去。

路過躍虎坡的時候,徐牧特地拿起了哨棍,旁邊的司虎也抽出了朴刀。

就連著姜采薇,也臉色微微發白,把手伸入小包裹裡。

“東家,過坡了。”後頭的周遵歡喜大喊。

放下哨棍,徐牧也鬆了口氣。

在上一世,他只在動物園裡見過老虎,即便是被馴化了,但咧口嘶吼的震撼感,還歷歷在目。

“牧哥兒,木橋崩了。”駕著車的司虎,突然驚聲開口。

徐牧抬頭往前,氣得差點罵娘,在一條不小的溪河前,橫在中間的木橋,不知什麼原因,已經從中折斷。

“周遵,去看看水位。”

徐牧下了馬車,提著馬燈,不時環顧四周,這官道兩邊,盡是成排的密林和半人高的棘草,也怪不得會有老虎潛藏,伏草撲人。

“東家,過不得。”周遵垂頭喪氣地跑回來,身子上的水漬,漫到了肩膀。

“只能等明日往前看看,有沒有淺灘子。”

過不了河,天色又暗,又怕有猛虎蟄伏。

“牧哥兒,會不會是被剪道了?這橋便是被人弄壞的。”

“不會。”

剪道的山匪沒有那麼傻,會挑一個有老虎出沒的地方。

徐牧估摸著,是這幾天連日春雨,水位攀高,把老木橋浸壞了。

“哥幾個,先把馬車圍一起,尋些乾柴過來,別走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