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深藏的心思(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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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晏靜望他片刻,轉身走向自己的營帳。
「早些休息,明日逼退南靖大軍,專心回京處理內亂——對了,把趙軍師用過得面具找出來。」
北韓皇宮。
一輪新月冉冉升起,霧藍天穹中繁星點點,浮光沉沉,配以紫宸殿後院中的百花齊放,湖光粼粼,勾勒出獨屬於夏季的綺麗。
北韓帝身披一件暗黃龍紋氅衣坐於遍地百花瓣的涼亭中,面色在月光的照映下隱約有種蒼涼感。
宮廷金魚群時不時的露頭擺尾,激起的漣漪一圈疊一圈,給靜謐的夜色新增幾分生機。
少傾,一陣穩定又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
但見徐江從內殿走來,手持一封信件恭敬的交到天子手中。
北韓帝接過檢視不由發出一聲輕笑,「兩個日期!趙女官入酈王府半月有餘就傳來這一封訊息。」
徐江瞥了一眼,幫著葉芷綰解圍:「趙女官此行不同於南靖那次,能推敲出兩個日期已是不易,畢竟酈王府這麼多年除了青山那支不知目標是誰的冷箭,都沒有什麼異常。」
「可朕沒記錯的話,她上次傳回一個日期便是自作主張,與太子合謀矇騙了朕一次。這次呢,莫不是又想什麼花招?」
「......」徐江保持著一個乾笑,心想趙女官那次傳日期的做法與您起初的想法不是一樣的嗎。
北韓帝偏頭看了他一眼,「看你這神情是在替趙女官抱不平了?」
徐江趕緊搖頭,「奴才不敢。」
「那你說,朕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對不起太子和趙女官?」
「......」徐江吞嚥了一下喉骨,頷首回道:「太子殿下與趙女官攜手為大韓除內憂外患,不拘小愛實在令人......」
「行了,沒話說就別說。」
北韓帝起身抱拳咳嗽兩聲,「朕知道是朕在強迫他們。」
徐江沒說話。
天子攏了一下肩上氅衣,抬頭望向新月眉間緊起,似在做一個痛苦糾結的決定。
半晌後北韓帝低聲道:「但沒辦法,這麼多年就宇文鍾圻有了可突破之點。」
他又回眸,「朕抱過他,教導過他......卻感覺從未了解過他——宇文並非強人所難之人,對嗎?」
徐江將目光從湖面上拉回來,應道:「回皇上,宇文將軍有軍紀在身,應該不是。而且奴才也給趙女官准備了強效軟筋散,加上趙女官自己的身手,不會有意外。」
有了他人應承,天子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輕嘆,提腿向內殿走去,心中懸著一盤未落定的棋局。
此事過去,大韓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不會有人對南靖鎮國將軍府之女做太子妃有任何異議。
......
同一時辰的葉芷綰從尾椎至脊背躥上去一個冷顫,不禁狐疑的向外看了一眼。
盛夏時分,不應該啊。
猶豫半晌,還是起身將木窗關好,而後專心投入桌上的幾本八卦五行真經舊典中。
葉家兩人繼那晚交談後皆是一副被驚雷震碎人生觀念的狀態。
為了印證猜想,兩人仗著在王府暢通無阻的特權將府中大大小小的「宮殿」拜了個遍,只為尋求某個人的印記。
果不然不出所料,王府幹乾淨淨,除神殿外只有父子兩人的生活痕跡。
哪怕酆都大帝宮及其四周都沒有該有的一尊靈位。
期間耶朔來信——細作之事已經解決,軍隊並未發現異常,大祭司在閉關未曾外出,王爵們照常吃喝玩樂罵國王,不像是要暗自出兵狀態。
事態發展愈發撲朔迷離,八卦圖也在腦中旋轉個不停,越看越頭暈,葉芷綰合上書籍,推門而出在院中使勁晃了晃頭,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變得虛茫。
突然,一個熟悉的黑影在屋簷上方一閃而過。
葉芷綰幾乎是如同驚弓之鳥般竄了過去,借力窗欞兩下攀上房頂,卻見房簷上空蕩蕩的。
踩著瓦片小心翼翼的向屋頂那一面走了兩步,探頭張望一眼,忽聽一聲急厲的叫喊。
「小晚!你上那麼高的地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