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別樣酒樓(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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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綰抬手製住他,「皇上在戰後專門安排我去處理俘虜的事,就是在提醒我不要亂生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他給了我一條生路,我必須為北韓做些什麼。而且……」
她沒說完,搖頭笑笑示意無事。
而且什麼呢,說出來有些丟人,她想讓北韓帝認可自己。
有個人值得她這樣做。
葉昭行到底跟在她身邊多年,一眼瞧出她的想法。但沒多說以防生憂,只捋了捋時間,面色有些複雜。
「這個北韓皇帝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的身份的。」
聞言,葉芷綰沉思起來。
以她對北韓帝的瞭解來說,在他看到自己戴著和趙九棠一樣的簪子時應該就會著人去調查。
至於何時知道的真相,現在想想似乎並不那麼重要——因為他從得知真相起就沒對自己起過殺心。
北韓帝清楚地知道祖父從未投誠過北韓,也知道將門有冤會激起多大的反應。
所以自己來到北韓後一步一步做官,承受龍恩到底是不是他一手推助的呢?
有些想法一旦在心底生出萌芽,就會肆無忌憚的成長,推翻許多她已認知的事情。
那種感覺令人生恐怖,葉芷綰無意間出了層冷汗,她揮揮手,「先回去吧,我能護好自己。」
葉昭行臨走前還說了兩句話,她都沒有聽進去。
最後也不知怎麼回到榻上趴下入眠,宇文鍾圻是半夜回來的,她沒睜眼,他也沒喊她。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兩人相談平平,酈王為她購置了許多昂貴衣物首飾,還有不少趁手兵器,每日更是攜丹藥按時上門探望病情,甚至要為她另起一片空地修建練武場。
葉芷綰謙讓未遑,盛情難卻,每每夜間見到宇文鍾圻心中難免靦顏,而宇文鍾圻則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
早起去軍營,夜裡回府睡覺,好的時候對她的謙讓搭話會回以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後再扯東扯西聊些軍營趣事。
不好的時候便冷著一張臉走神,猛叫幾聲他才乍一清醒,後搖頭道:「無事。」
葉芷綰心想我也沒問你有何事啊。
日日相見之人如此,王府轉了又轉,也沒看出哪裡不妥,她只覺此生從未如此心累過。
終於,這種難捱的氛圍被王府的一件大事打破。
約有數十仙風道氣的白髮紫袍道長齊聚在王府正殿之外,酈王早早淨身沐浴後位於法壇最中,閉眼凝神兩手擺出不同的結印。
身旁便是硃砂,黃符,八卦鏡。
而那數十道長則手持拂塵做法汲取天地之靈,再全部運送到酈王身上。
當然,這都是宇文鍾圻在一邊為兩個大眼瞪小眼的葉家人解釋的。
沒有他習以為常的見解,另兩人看的絕對一頭霧水。
——青天白日之下,一群行為怪異的人無聲做著一堆誇張且難以理解的手勢,看起來與中邪無異,再說難聽些,鬼路過都要皺下眉。
「別看了,飛昇前的準備,一做就是一日,在府中也約束,帶你們出去轉轉?」
宇文鍾圻將頭擠在兩個葉家人中間,還在用眼神詢問。
有些人自小在事事都有人恭維順從的環境中長大,會形成一種非常自我的性格。
恰巧宇文鍾圻就是這樣的人,他除了對比自己位份尊貴的人會流露出些許服從,對待他人則永遠都是濃重的煞氣與攻擊性。
所以一般當他問出問句時,基本上就是命令。
而現在他那雙離兩人極近,皆是桀驁的眼睛裡竟然透露著幾分認真的詢問。
宇文鍾圻左右轉動兩下頭顱,「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