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冷聲道:「令牌不是從蕭祁手中流出,因為上元宴會之前他不想殺我,上元宴會之後他一直被關押。而阿依幕被關起來的時候搜過身,令牌也不在她身上。」

「所以是她將令牌給了一個有能力幫蕭祁做事的人,像暗中聯絡鶻月使藥材失竊一樣。」

令牌會在什麼地方,能給那個人帶來什麼好處,最終又為什麼出現在李奕手中?

結合景王真假令牌與青山被葉芷綰攔下的冷箭兩事,二人心中有了懷疑物件。與南靖鶻月暗通款曲的人也逐漸浮出了水面。

經過交談,兩人差不多摸透了北韓帝的用意。商定好幾種今後的對策次日便去了一趟趙九棠的林中小屋。

老遠就見九生飛撲而來,「師母,我想死你啦!」

蕭晏不耐煩的將他放在葉芷綰胳膊上的手臂打掉,「說話就說話,行為注意點。」

九生哼哼兩聲,「小氣。」

蕭晏反手給他小臂就是一擰,「再敢頂嘴一會就跟我回去處理政務。」

九生一聽這話,連忙求饒,「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我見師母繞著走。」

蕭晏作勢提住他的耳朵,「求饒也躲不掉。」

九生一邊哀求一邊找了個間隙閃身走人,葉芷綰跟著人向前走,有些意外問道:「你帶九生學著處理政務了?」

「嗯,總要給他找些事情做。」蕭晏看了她一眼,「問過前輩的意思。」

葉芷綰哦了一聲,停頓一下後還是補上了自己的意見:「挺好的,這樣能穩穩他的性子,還能替你分憂。」

沉默片刻,蕭晏欲要再說些什麼,一道白綾就衝兩人飛了過來,他拉著葉芷綰側身一躲,反身抓住白綾勒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葉芷綰眼露出詫異之色,而蕭晏和白綾的主人卻是相視一笑。

她反應過來不禁嘟囔一句:「好啊,前輩倒是有心栽培你。」

蕭晏摟上她的肩向裡走,「為夫不精進武藝怎麼保護你。」

葉芷綰輕哼,就見趙九棠笑著迎了出來,「你若沒有離開一月,我就一併傳授你們武藝了。」

「真偏心。」九生澆著花圃插話,「武不讓碰了,日日讓我看摺子寫大字。」

蕭晏道:「也就每隔兩日讓你來幫我幾個時辰,怎的就不讓你練武了?」

九生聽了這話,放下活計就湊到幾人跟前叫苦:「用腦過度比跟一群人打一架還累呢!每次從皇宮回來我都頭腦發矇,哪還有什麼心思練武。」

葉芷綰噗嗤一笑,「照你這麼說,你師父每日又用腦又練武的不早就累得下不了床了。」

「行,你們一條心,我說不過,我走。」

九生氣鼓鼓的栽進庖房,過了一會突然又伸頭出來,「我廚藝精進了不少,師母你一會好好嚐嚐。」

葉芷綰笑著衝他點點頭,回身同兩人坐在石桌旁,「前輩,您最近怎麼樣?」

趙九棠望了蕭晏一眼,嘴角微提:「還不錯,晏兒常過來陪我待一會,總帶很多補品,你細瞧瞧我,是不是都圓潤了一圈。」

葉芷綰裝模作樣看了一會,笑道:「我沒看出圓潤,反倒是氣色紅潤不少,更加美麗了。」

趙九棠卻是若即若離的跟兩人說笑一會,後轉身從裡屋拿出一封信。

「對了,你在鶻月的那位朋友說他要回來,算日子應該是今日到。九生聽你們要來,連這事都給忘了。」

葉芷綰眼眸亮起,接過信件檢視一番,興奮道:「昭行要回來了!」

蕭晏冷冷的瞥她一眼,將信件抽走,「你的嘴都能咧到鶻月了。」

「......畢竟好長時間沒見了。」

「那要不要現在上路去接他?」

葉芷綰蹙了下眉,「這麼小氣。」

蕭晏面色沉沉,四指開始不安分的敲擊石桌,鶻月正舉行公主招親大賽,葉昭行此時回來便能說明他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