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了。」

「為什麼?」

蕭晏冷眼撇過去,「再問為什麼把你的嘴縫起來。」

蕭煜急得想跳腳,「你一個太子進昭獄的權利都沒有?」

「沒有。」

「啊呸。」

蕭晏伸手蹭掉臉上的水跡,聲線冰冷繃著怒氣:「沒事趕緊走,在我出手之前。」

蕭煜喉骨滑動一下,想起陽歌的以淚洗面,狠狠心半跪下去抱住他的腰哀嚎。

「你打死我總比讓陽歌哭死我好!」

蕭晏整齊的衣袍被他蹭的凌亂不堪,一腳蹬開他,不想蕭煜就像個狗皮膏藥一般賴在他身上踹都踹不開。

幾度撕扯下來,他揪起後領將人甩開。

「跟我進來!」

蕭煜呲牙跟去了內殿,巴巴湊上去,「到底怎麼了?」

蕭晏低下眸子沉聲道:「她現在不在京都,甚至不在北韓。」

「你說什麼?」蕭煜瞪大了眼,「那芷綰去哪了。」

蕭晏不說話靜靜看向他,蕭煜意會伸手立誓:「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也可以信任陽歌。」

「她......」蕭晏欲言又止,最終一口氣接上,「南靖並非真心和親,那慶寧公主是個假的,使臣進京後軍營裡就出了事,她的身份也在御前暴露了。」

蕭煜聽完一張嘴久久都合不上,對他來說這一句話中的資訊太多,多到他都不知道該先問哪件事。

順好思路,他決定先問陽歌最關心的事,「所以,父皇將芷綰驅逐回南靖了?」

說著他又自己反駁,「不不不,芷綰來北韓數月比我還有存在感,父皇不會那樣對她。」

「結合這麼多來看......」蕭煜壓低聲音湊到蕭晏耳邊,「芷綰是不是悄悄領兵去前線了?」

蕭晏斜看著他一副極為自豪的表情,一掌推開,「要真是那樣就好了。」

蕭煜不解,「此話何意?」

蕭晏眸光黯下,「父皇讓她回南靖打探他們的軍營機密和作戰計劃。」

「什麼?」

蕭煜定住,大腦再一次高速運作,依舊不解道:「南靖到處都是要她命的人,她怎麼打探機密?」

蕭晏抿唇頓住,半晌才回:「南靖此行中有他們的太子,而那個太子喜歡她。」

蕭煜打量著眼前人,漸漸變了神色,許久後問道:「能認得南靖太子,且知道他對芷綰有情的人,在北韓除了陽歌是不是隻有你?」

自那日與李奕發生爭吵後,葉芷綰除與他對過兩次作戰細節外再不多給臉色,隻日日拉著邵子寧練武。李奕次次想湊到跟前說幾句話得到的都是些不冷不淡的回覆。

一連七日過去,邵子寧在一次精疲力盡後襬手投降,「郡主,不打了,你現在跟之前比進步太多了,一招就能捅死人。」

葉芷綰笑著將他拉起來,「歇會吧,我看院子裡石榴樹熟了,給你摘幾個補充體力。」

邵子寧拖著疲憊的身軀倒在石桌上,「郡主以你如今的身手上戰場,單挑個將領絕對沒問題。」

葉芷綰把石榴扔給他,隨意道:「我的目標可是主將。」

邵子寧有氣無力的剝著石榴,心中聯想到近些時日太子主動下廚的場景,他掂量著話語說道:「郡主,太子這幾天做了很多他從前都不曾接觸過的事情。」

葉芷綰捻了幾個石榴粒放進口中,點頭應道:「是啊,下廚做飯,給我挑我喜愛顏色的衣裳,還買了很多新奇的小玩意給我。」

她歪歪頭又道:「我猜他此次出門應該是給我買趁手武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