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兩人忙上前幾步,「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蕭晏耳聽著兩人走來的腳步聲卻不出聲制止,而是壓低鳳眸看著懷中人。

葉芷綰被他那兩下動靜嚇得心都要跳出,連忙遂了他的願,「夫......夫君,我願意......」

「願意什麼?」

「你——」

蕭晏勾唇笑了笑,向僅有一屏之隔的兩人吩咐:「我沒事,找幾個能打的,再備些麻繩。」

外面的人顯然有些遲疑,卻還是低頭領命,「是!」

「行了,下去吧。」

隨著殿門關閉,葉芷綰猛然大吸一口氣,擰眉看他,「無賴。」

蕭晏除得償所願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樂子一樣,帶著人就坐到床榻上。

「睡吧,明日去會會那個鶻月公主。」

葉芷綰看著那兩條毫不鬆開的手臂,眯起眼睛,「你今日是不是喝糊塗了。」

「為夫哪裡糊塗了。」

「讓我睡這裡,你莫不是瘋了。」

「找個人換上你的衣裳回解語堂不就行了。」

葉芷綰輕哼,「那明日早朝呢。」

蕭晏閉上眼睛嘆息一聲,放手起來,「你先回去,我去向父皇請命明日讓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去?」葉芷綰瞠目,「你跟著去也就罷了,我去有何理由。」

「女官陪同先行傳授宮廷禮儀。」

蕭晏安然道:「放心吧,這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父皇知道我願意主動前往迎接也不會在意那麼多。」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第二日葉芷綰還未醒來就有人來喚她隨隊伍向西去了。

兩人都不喜用轎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騎馬出了雲州西城門,來到黃土平沙之地的雁門關外。

孤煙大漠夕陽下,稀疏的草棵與風傾訴,片片黃沙與土礫依偎在貧瘠的土地上顯得有些淒涼。孤孑的殘陽和斷壁突顯著萬年滄桑,裸陋的巖體更是說不盡的荒涼孤寂。

但沿路絡繹不絕的貨商車馬給這片土地增添了一種別樣的熱鬧氣氛,馱著精美絲綢與寶石玉器的駱駝發出悅耳的叮噹駝鈴。

鶻月美人更是應接不暇,葉芷綰第一次來到此處,險些看花了眼。

蕭晏轉眸看看她忽地叫停隊伍,勒住韁繩下馬來到一貨商跟前交談了幾句。

再回來時他手上多了一串流光溢彩的芙蓉紅寶石吊墜,順手扔給葉芷綰。

「感覺這個挺適合你的,戴上看看。」

在南靖賣鶻月寶石的商鋪不少,可樣式卻不如此處繁多,葉芷綰的喜愛已經溢於言表,她拿在手中瞧了又瞧,還比在眼前對著夕陽看了一會。

去驛站路上她一邊牽馬一邊扭過頭去笑道:「太子殿下,你能看到微臣的眼睛嗎?」

蕭晏看著那顆在紅寶石後被放大的扭曲瞳孔笑出了聲,「能看到,大的嚇人。」

葉芷綰撇嘴做個鬼臉,「閃瞎你!」

她將吊墜掛在頸上與之前的狼牙交併到一起,摸到匕首不由感慨道:「今日睡覺又要更硌得慌了。」

蕭晏聞言道:「那就拿下來睡,總放到身上做什麼。」

葉芷綰沒說話默默乜了他一眼,匕首防身用,那他送的狼牙與寶石不取還能說明什麼。

她向店家要了一份饢餅鼓著小臉回了房間。

沒一會,吃食送到,來人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蕭晏將饢餅放置桌上,嘴角一勾,「夫人,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