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你披上戎甲出征留我一人獨守空房,再見面時你身旁多了一個女人......」

「之後的整整一年你日日與她琴瑟和鳴,我一人吞下所有苦楚。」

「可是你那樣負我還不夠,你甚至還將皇后之位給了她。」

「她的兒子生來就是太子,祁兒卻只配輔佐。」

「我熬啊熬,熬到她身死......你又轉頭專寵合妃,那毒妃之子也被你視為心尖寵......」

說到此處,宇文姮景的聲音愈來愈淒厲怨毒,已然失態到怒不可遏地吼叫著。

「蕭韶淵,我宇文姮景自小到大是何等的尊貴,可嫁與你之後過得是多麼屈辱的日子!」

「你不要忘了,是我宇文家嫡女嫁給誰誰才有資格登上帝位!」

「若不是我瞎了眼非要嫁給你,你又何來今日至高無上的權利!」

聽著她的話語北韓帝手上漲起青筋,瞳孔中的怒氣在翻滾,大聲呵斥道:「當年是你執意要嫁給朕纏著朕,是朕多次相拒你卻依舊執迷不悟!」

北韓帝又抑著怒氣沉聲道:「沒有你朕照樣做的上這帝位。」

「是嗎?」宇文姮景逼近北韓帝,手上蓄著一股力,輕聲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隨著她話音落地,一支鋒利無比的金釵末端對準北韓帝的喉管倏爾刺了過去。

「皇上!」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葉芷綰箭步衝到北韓帝身邊一把將人拽開,金釵劃破北韓帝的錦羅龍袍。

襲擊被躲,那持金釵的人發了瘋似的將利器向兩人身上扎過去,葉芷綰將北韓帝推到老遠之外一腳蹬在宇文姮景身上。

待人倒地她摸出匕首,卻有一把長劍先她一步了結了宇文姮景的性命。

「母后!」

蕭祁驚呼一聲蹣跚爬來,宇文姮景躺在地上嘴角流出殷紅的鮮血,抬手對著來人輕喚:「祁兒......」

然蕭祁還未碰到分毫,宇文姮景胸膛當中的長劍就被人猛然拔出,整個人隨之顫了一下,抬起的手臂落下再沒無法舉起來......

意識殘存,她回想起那年春狩,眾皇子中的蕭韶淵一箭雙籌,不經意回眸望她一眼,整顆心都被他盛人的氣場打穿。

此後她追求一生,一腔熱忱幾乎被他的冷酷磨滅,到頭來留給自己的只剩恨意。

臨終前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愛還是執念。

只知自己沒能手刃了他,死都不會瞑目。

那雙閉不上的眼睛包含了這一生的不甘。

……

「母后!」

蕭祁雙眼瞬間暴紅,怒而奪過葉芷綰手中匕首直衝持劍之人而去。

蕭晏一個閃身輕鬆躲掉,那匕首也在頃刻間被葉芷綰打掉。

蕭祁憤怒到了極點,掙脫身上束縛兩手死死掐上蕭晏的脖子,「你給我去死!」

「夠了!」北韓帝暴怒的聲音傳來,「來人,將四皇子押送回宮,沒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蕭祁被禁軍拉開,聽不進去任何,見來人就打,北韓帝沉沉看著他,給了徐江一個眼神。

而後一根梨花

針從徐江袍中飛出,將發狂的蕭祁定在原地。

禁軍帶人走前,徐江又快步上前將梨花針從蕭祁脖頸處取了出來,小心放到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