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綰盯著他看一會,語氣皆是懷疑:「真的?」

「真的,不然我怎麼會感染風寒……還跑來你這裡……我蓋著溼被褥睡還不如這麼坐著呢。」

蕭晏越說越真,還叫她摸自己的衣袖,葉芷綰順著手臂摸過去還真是有潮溼的痕跡。

「那怎麼辦,我這裡就一床被褥,不如我叫管事的給你再送一床吧。」

葉芷綰早就體會到了北韓透徹四肢百骸的寒冷,見蕭晏這樣也跟著心急,便也不顧枕間溫熱起身去要被褥。

可蕭晏卻直接給她摁了回去,「不用了……他們肯定都睡得正熟呢……就一兩個時辰,我堅持一下就好了……」

「一兩個時辰也不行,你又不是鐵做的。」葉芷綰推開蕭晏,順手把被褥蓋到他身上,「你先蓋我的,我去再要一床。」

她剛把被褥扯到蕭晏身上,自己都還沒來得及跨出去,就被下面的人一把扯了回去。

一床被褥就這麼剛好蓋在兩人身上,葉芷綰的臉緊貼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蕭晏把人又往上帶了帶,語氣再不似剛才那般孱弱,而是帶有悠悠的得逞之意。

「這樣不就好了嗎,那麼麻煩做什麼。」

葉芷綰被他帶到頸邊,身上被錮得死死的,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衝著肩膀咬了一口,「你騙我!」

輕微的癢痛讓蕭晏稍微縮縮脖子,對他來說更像是小奶貓啃咬了一口,便又湊回去無賴道:

「咬吧,有溫香軟玉在懷就是讓你咬死也值了。」

「再說我試藥昏迷時,你不也是這麼趴在我身上的?我記得那時咱們比現在還不成體統呢。」

葉芷綰果真又咬一口,比剛才不知用力多少,一直到蕭晏求饒才鬆口,她恨恨著問:「你性命垂危時的不得已之舉能和現在一樣嗎?」

蕭晏抱著她換成側躺之勢,下頜輕輕蹭著面前額頭,「反正都同衾過了,不差這一次。」

「呸,下流!」

「為夫哪裡下流了,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嗎。」

葉芷綰髮現自己習得這麼多年武,在蕭晏面前是真一點反抗之地都沒有,那兩道精壯的臂彎簡直比枷鎖還要牢靠。

她掙不開便癱下身子氣鼓鼓道:「你能不能別總是瞎叫,誰跟你是夫妻了。」

「早晚的事。」

「那也沒到那一天呢。」

「遲早的事。」

葉芷綰頓住,這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嗎。

再說了,這不就是霸王硬上弓不講理嗎?

她悵然一聲:「蕭晏,我怎麼從沒發現你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呢。」

蕭晏的手慢慢移到腰間,故意撫弄很久,低聲細語道:「這樣才叫不講理呢……」

葉芷綰瞬間繃直身體,直向前亂打:「你要是敢怎麼樣,你就死定了!」

上方笑了兩聲,把手收回,拍拍她的後腦:「不逗你了,睡吧。」

葉芷綰鬆口氣之餘又忽聽他湊過來幽幽道:「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擇日不如撞日,不然就今日吧。」

「你!」

葉芷綰氣得只想打人,她手腳並用撲騰起來,嘴裡還罵咧咧的:「下流,無恥,卑鄙!你……你強欺民女!」

蕭晏幾乎都沒費什麼力氣就兩手製住了她的手臂,下面欺過身僅壓上一條腿就消了撲騰,就是嘴上還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