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來雲州的時候還沒有挖,是近幾年和接頭人通訊時才知道的。」

蕭晏拿來一張畫像,「你的接頭人是他嗎?」

吳大寶愣住,這張面孔他怎能忘得掉,就是他護送自己踏上的遠離故土之路,也是他一直在通訊鼓慰自己。

這人雖行事嚴厲,但孤寂的童年中也只有他陪在身側……

吳大寶喪氣點點頭:「是他。」

蕭晏將

那晚楊崢扮成他接頭的情形複述了一遍,最後著重指出:

「也是他動的手。」

「嗯......」吳大寶黯淡了神情,隨即一笑,「正常,他年輕時就是很厲害的細作,心狠手辣些很正常......」

「行吧,他已經死了。」

「嗯......」

蕭晏搖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那你知不知道隧道的排兵布控?」

吳大寶想了會答:

「雲州南城門常年禁閉,所以南靖對雲州這邊的防控不是很嚴,他們在完工後基本上是隔一陣時間巡查一次,主要是在等我這邊的進展。」

「本來應該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但他們巡查時發現有一段隧道坍塌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動兵,而我看著大局已定,便先回了南靖。」

蕭晏心底盤算了一下南靖得知事發的時間,問道:「你知不知道是誰著手此事?」

吳大寶搖頭,「不知道,我很小就離開南靖了。」

「很小......」蕭晏思量一會,「你是軍中將士遺孤?」

吳大寶有些意外,「你......你怎麼知道?」

「若不是將士遺孤誰會在幼時就有那麼堅定的信念,還會無條件的信任服從。」

蕭晏答完,頓了一會又問:「你父親是哪隻軍隊的?」

「長衛軍。」

吳大寶在說出這三個字是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驕傲。

蕭晏手指摩挲一會,繼續問:「百鬼門的位置在哪?」

吳大寶回憶很久,「我說不上來,我被帶走的時候是蒙著頭的,在裡面訓練也是封閉的環境,最後出來執行任務也沒讓看是在哪裡。」

「行吧。」

蕭晏忽地想起一個多情之事:「對了,你妻子死了。」

吳大寶瞳孔閃爍兩下:

「嗯......」

「她離去的時候懷有身孕月了。」

「嗯......」

「她臨終還在記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