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在山洞與他周旋了許久才要來一個位置,得知位置後他把人關在洞穴中藏起來,不停歇去了宋與洲他們的營帳。

眾將士見他進來起身就要行禮,他連忙阻止,只是尋覓幾圈卻不見宋與洲蹤影。

問過得知他剛剛出去沒多久,蕭晏看著都沒徹底恢復好的楊崢心裡泛起疑惑,他與眾人寒暄幾句回了衛青宇的帳篷。

卻不想大老遠就看到了一直在找的那人,他快步上去:

「你怎麼在,有事?」

宋與洲一驚回身行禮:「參見七皇子,我……我想問問吳大寶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蕭晏臉上愁雲密佈:「還是那樣,兩日了,各種嚴刑都用了,還是什麼都不承認。」

「嗯……畢竟是細作,嘴肯定不好撬……」

蕭晏上下望他一眼,「有心事?」

宋與洲雨點般搖頭,「沒有!」

蕭晏還想再說什麼,但事不宜遲,他遞出一個信物先道出要事。

宋與洲聽後雖有奇怪但也很快領命衝塞北方向而去,只是剛走沒多遠腳步就逐漸慢了下來,他猶豫著要不要回頭開口,只聽後方傳來一道驅斥的聲音:

「去辦你的事!」

......

蕭晏望著宋與洲停下又加緊的步伐,眉頭不由緊起,掀簾進了帳,好在這一會衛青宇給他道出一個好訊息,那就是葉芷綰的性命已經可以穩住了。

衛青宇望著一圈藥爐指他,「你說你,說走就走,我煎的藥都浪費了一鍋!」

蕭晏撇嘴,有些煩躁:「我都是趁著你煎藥時間出去的,不會耽誤正事的,再說了你也好賴給我點休息時間吧,血都快流乾了。」

他嘴上這麼說著,胳膊卻老實伸了過去。

衛青宇望著他的道道血口,不免吁氣:「怎麼了,剛才不順利?」

「還湊合。」蕭晏應付答著,盯著葉芷綰安靜的臉突然又問道:「你說她到底哪裡好,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

衛青宇汗顏,「這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蕭晏想了半天,搬出一個歪理:「我喜歡她自有我的道理,別人憑什麼喜歡?」

「這……」衛青宇不知他出去一趟還碰了什麼事,也不想觸他黴頭,便應承著答道:

「趙女官她容顏絕冠,一貌傾城,秀外慧中,生得一副天姿國色,還能文能武,實屬女中丈夫,有愛慕者其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蕭晏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衛青宇不禁皺眉回憶:「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個吝嗇之人啊,除了些趁手兵器,你有什麼吃的玩的都喜歡與他人分享,怎麼現在心眼這麼小?」

蕭晏聽了這話氣不打一出來,聲調都高了些:

「這能一樣嗎?她是吃的玩的嗎?」

「……我就是打個比方,意思是你不要因為別人愛慕她就自己生悶氣。」

「我不生悶氣?」蕭晏氣得擰著脖子問他:「那你能眼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被別人惦記嗎?」

「我……」

衛青宇噎住話語,許久才愣愣著答:

「我不是一直都在看著嗎。」

因為他才是那個惦記的人啊。

蕭晏因著這話瞬間想起了一些亂作一團的往事,他上去就給了衛青宇一拳,煩的只想打人,咬著牙話也說不利索。

「你!」

「我真是,我當年就該一拳打死你。」

「省得你現在來噁心我!」

他又恨恨的踢上一腳,「給我瓶金瘡藥和一碗湯藥!

我現在去拷問吳大寶!你趕緊給我治好她!她要是有什麼事我先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