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瞧瞧這都是關於雲州瘟疫的上奏,可他們皆來自雲州附近各州的刺史之手,你的呢!」

譚義方拿起奏摺在手中翻看,舔了舔唇,「皇上,您先息怒,微臣沒有遞摺子是因為臣想直接進京面聖,親自上表。

「親自上表?」北韓帝冷笑,「所以你就讓朕等了你一日是嗎?」

「這......」譚義方將頭重重的嗑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啊皇上,臣知罪了!」

「哼,知罪了,那你還在磨嘰什麼?要朕親自去問你雲州的情況嗎?」

譚義方聽此言,才鬆了口氣,開始講述瘟疫的具體情況。

可他說的和奏摺上相比卻差了很多,據他描述雲州的情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個村子裡只有少數人沾染了瘟疫,而且城裡的醫館也只有最初的那一位郎中染了疫。並且染病的人已經全部得到了醫治。

他還補充說是鄰州刺史平白誇大雲州城的情況,不信可以讓北韓帝調人過去檢視。

言之鑿鑿很是令人信服。

北韓帝聽完又將手指置在案上輕輕敲著,過了許久,他開口道:「朕會派人檢視,徐江,先去給譚愛卿尋個住所。」

「皇......皇上,臣.....」

譚義方沒想到自己將雲州的瘟疫控制的這麼好,北韓帝還是要把自己禁在宮中,他望著一隊禁軍只敢乾著急,也不敢反抗,最後只好無奈的跟上徐江的腳步。

徐江帶人走後,北韓帝翻閱起奏摺,葉芷綰看出他的為難,心中一個漸漸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可北韓帝的一句話就讓她的所有思緒都停了下來。

「晏兒此時應該到雲州很久了吧。」

葉芷綰手上整理奏摺的動作都跟著一停,原來蕭晏去雲州了!

她道:「七皇子......沒有告知臣他的去向。」

「沒有告訴你?」北韓帝眼上略過驚訝,又道:

「昨日天還未亮,晏兒就過來跪了幾個時辰等朕醒來,與朕說了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說你很想任這個官職,是他沒考慮你的想法才一直阻止,希望朕再給你個機會。這第二件就是他主動請纓去雲州照顧病人。」

「怎麼,你不是他的貼身侍女嗎,他沒有告訴你?」

北韓帝看到微微發愣的葉芷綰又拋去一個問題。

「臣......和七皇子,在前日有過一次爭吵。」葉芷綰小聲回道。

北韓帝剛喝到口中的茶水差點吐出來,「侍女跟主子吵架?」

葉芷綰髮現自己嘴快說錯了話,忙低下頭,「不是不是,不是吵架,是臣先惹了七皇子不悅,他生臣的氣才不理會臣的。」

「生你的氣還為你跪了一夜?」

「七......」這話當真是把葉芷綰給問住了。

其實她得知蕭晏的下落時是有些欣喜浮上心頭的,但在她聽到北韓帝說蕭晏跪了一夜之後,不由開始揪心。

因為他在前一日才拒了北韓帝向自己要人,第二日就冒著北韓帝會動怒的風險去給她重新爭取職位。

原來分別前的那一夜他一直在為自己做事。

葉芷綰看著北韓帝還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便答了一句好聽話:「是因為七皇子他心善。」

「晏兒心善,是啊,晏兒心善!」

北韓帝重複了幾遍葉芷綰的話,不再言語,開始批閱那些讓他棘手的奏摺。

可是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北韓帝才批了兩個,葉芷綰在一旁看著想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跪下問了一句:

「皇上,臣想知道您招臣做御前女官是因為什麼?」

北韓帝手中的筆一頓,「因為你是我大韓的祥瑞之星,朕也十分欣賞你的勇氣。」

「但臣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