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自己的下身從葉昭行身上抽出,就要離開,然而葉昭行一把拉出了她,藉著力慢慢站起身子。

「郡主……不用,我現在沒事了。」

葉昭行起來之後,身子還是明顯的往前傾斜,額間在寒冬時節浸出了一層薄薄的密汗。

葉芷綰忙用雙手扶住他,「你別逞強了,疾跑的馬兒踩到腰椎上必會骨裂,聽話,在這等著,我找擔架來抬你!」

葉昭行還想再拒絕,自己就已經被另外一個人給攙扶住了。

「別動。」

蕭晏毫無感情的過來做著一個人形支柱,眼裡全是已經跑遠的葉芷綰。

葉昭行將全身的力量儘量撐在自己身上,他同樣看著葉芷綰的背影道:

「蕭晏,謝謝你。」

蕭晏面無表情把他向自己這邊拉了拉,「舉手之勞而已。」

葉昭行輕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是她。」

看到葉芷綰和蕭晏在一起十分開心的樣子,葉昭行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欠他一個正式的感謝。

他又組織了一些話語,不過話剛到嘴邊,就被蕭晏冷聲打了回去:

「要謝也用不著你來謝。」

他的語氣充滿了冰冷與不耐煩。

葉昭行的千言萬語就這麼重新咽回肚裡。

葉芷綰在最近的醫館帶回了郎中與擔架,與蕭晏一起將葉昭行抬回了房間。

透過郎中診斷,確定是腰椎骨骨裂,除用藥後還需要臥床靜養百天。

耶曼是在郎中診治期間回來的,她自告奮勇照顧葉昭行,再加上離宵禁的時間已經很近了,葉芷綰才不放心的跟隨蕭晏離開。

她幼時也被馬給踩過,當時的痛楚她是真真切切體會過的,而且臨走之時她看到了門外的耶朔,他的態度顯然不願意讓妹妹照顧葉昭行,只是自己已經被蕭晏拉走,不能再說些什麼。

回宮路上蕭晏看出她的擔憂,便道:

「葉昭行的身子骨最多七日就能完全恢復,不過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我允許你近幾日住在使團驛站。」

葉芷綰聞言驚喜抬頭,「真的嗎?」

蕭晏聽到她信以為真的答覆,舌頭微微頂在面頰,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我覺得......」葉芷綰看他這樣,驚喜變成尷尬,「我覺得七皇子應該是在說笑。」

「你知道就好。」

蕭晏此話過後,葉芷綰再也沒有說話,沉沉的跟在他後面。

而蕭晏走在前方,心中越來越不是個滋味,葉昭行吻到她的那一幕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湧,就算他知道那是一場意外,可碰到了就是碰到了,最重要的是在那種情況下葉芷綰的反應是一點都不抗拒的,那他們獨處的一下午時間又會做些什麼......

聯想到這些,他體內邪火直撞,突然停住靠近葉芷綰,面色幽幽。

「怎麼了,七皇子?」葉芷綰也隨之停住,不知他要做什麼。

只聽蕭晏陰鬱的問話一句接著一句傳來:

「你們二人就這麼急不可耐嗎?找不到隱蔽的地方嗎?還是說一下午的時間不夠你們親密?」

說完這句話他不聽葉芷綰的回答,便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