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它面板薄的特質,能夠看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出汗後金色皮毛上泛著紅色血管的湧動,通體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豔絕倫。」

藍眼男子答非所問的介紹了一遍阿哈爾金馬的優點特徵。

正當所有人期待著下文之時,他後退幾步來到席間擲地有聲的說道:「這匹馬至今從未被馴服過,我們國王認為它應該擁有一個與之匹配的主人來馴服它。」

北韓帝來了興致,問道:「那使者覺得誰能夠勝任這匹馬的主人?」

藍眼男子將手背於身後,「我們國王聽聞北韓皇帝有一子,排行為七。」

說完這句話他看了蕭晏一眼後又看向龍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該話落地,全場一遍譁然,北韓帝眸子微閃,「這麼說貴國國王心中早有人選。」

藍眼男子輕笑,「沒錯,這匹馬就是送給皇七子蕭晏的。」

北韓帝深不見底的眼光略過蕭晏,「那朕不明為何鶻月國王從未見過朕的兒子,是怎麼就認定了晏兒呢?」

藍眼男子回道:「其一是因為七皇子儀表堂堂,雄姿英發是鶻月人盡皆知的事情,這其二,是因為我們國王十分關注北韓合妃之子。」

他故意將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

在場所有人在聽到合妃的名字時,都深吸了一口氣,個個大氣也不敢喘的悄摸摸的看向龍椅之上的人。

此刻皇后面露憤色,就連一直吊兒郎當的蕭祁在此刻眼神中也充滿了陰鬱。

而北韓帝的面上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他周遭聚攏著一股無形的昏晦。

合妃自從因為謀害先皇后的事情被處死後,她的名字就變成了北韓的禁詞。

在蕭晏面前提起,輕則捱打重則死,在北韓帝面前提起,基本上無一生還。

如果說這個使者是無意提起也就罷了,可怎麼看他都是故意在提起。

鶻月雖永久中立,不參與戰爭,但他的財富之多也許比北韓南靖兩國加起來還要多,一個如此富饒的國家怎會缺少兵力,鶻月只是不願參與戰爭但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實力。

所以北韓帝一直以來都十分看重與鶻月的交好,直到他兩年前一怒之下處死了合妃,眾人本以為會遭來鶻月的譴責,可鶻月卻一直並未對此事做出什麼舉動。

時間久了,所有人也就以為鶻月對一位貢女並不看重。

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讓眾人不禁懷疑,難不成此次使團前來是要舊事重提了?

大家靜靜等著北韓帝的反應。

過了一會,北韓帝終於有了聲音,他語氣不輕不重道:「既然是鶻月國王的意思,那晏兒收下便是。」

隨後他又望向蕭晏慈笑道:「晏兒,還不快謝過鶻月國王對你的關心。」

蕭晏應聲低頭,沒等他開口,那藍眼男子就出聲制止了他。

「不必了,七皇子,這是鶻月專程贈予你的補償。」

他擺擺手又道:「我知道一匹駿馬比不上喪母之痛,鶻月也很惋惜合妃的死,但鶻月干涉不了他國家事,就只能將對合妃的遺憾彌補在七皇子身上了。」

他這一番話下來,殿內的氣氛又回到了剛才的冰點。

惋惜,遺憾,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