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綰上下打量著她,心生疑慮,“你是他什麼人?”

她思考片刻,答:“只是五皇子收留在長華宮的閒人。”

“那既然如此,蕭...,五皇子應該不是隨意懲罰他人的人,你就說是我不要。”

“可......這是五皇子唯一給妾身下的死命令,讓我務必送達。”

葉芷綰有些煩躁,可她也不想為難一個女子,便伸手接了過來,“行吧,我收下了。”

可卿媚然一笑,微微行了個萬福禮,“多謝芷綰姑娘理解,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剛要轉身,又忽地駐足說道:“上次讓姑娘幫我給七皇子問好,姑娘可有幫妾身問過?”

葉芷綰經她這一說,才發現自己早已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了,她面帶慚愧道:“抱歉,我一時忘記了,等七皇子回來我定替你向她問好。”

“無妨,姑娘這次別忘了就好。”

說完這句話她便徐徐離去。

葉芷綰望著她的背影,心裡面湧出些許異樣。

她說不上是哪種感覺,也許是因為自己在替她感到寒涼吧。

她覺得這個可卿姑娘在冬日裡簡直是一股清流,長相清冷就罷了,穿的還這麼少。

身在寒風刺骨的北韓她身上居然只裹了一件單衣,外面僅有幾層輕紗覆在上面。

雖然很美,但她真的不怕染風寒嗎?

葉芷綰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把筐子隨手扔到了庖廚又回到自己屋中。

陽歌問道:“郡主,怎麼了?”

“沒怎麼,蕭煜給蕭晏送了點東西。”葉芷綰隨口應著。

其實她猜想到是蕭晏找過蕭煜,然後蕭煜裝模作樣的送了些清熱的東西來。

只是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個人的心裡因為某件事出現過裂縫之後,是怎麼也拼補不起來的。

遲來的醒悟和道歉,不值得被原諒。

破碎的東西無論再怎麼修補都會有裂縫。

畢竟破鏡不能重圓,不論他是否真的悔改。

陽歌不需要他的虛情假意。

葉芷綰想著分散一下陽歌的心情,便陪著她講起了一些以前在將軍府的趣事。

兩人搭起話來,這個屋子才傳出幾句笑語。

轉眼到了午後,葉芷綰準備去庖廚做些吃食。

在她剛邁步出來時,重華宮門口閃過一道天藍色的身影,看起來鬼鬼祟祟的。

葉芷綰拔腿追了上去,到了門口,她看到那人慌亂的身影在一個宮牆拐角處消失。

那個身影,她隱約知道是誰。

葉芷綰擰著眉頭,衝著他消失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

她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和煦溫暖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