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陸霆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把頭埋的很低,盡力解釋道:“在下並沒有這個意思,娘娘想洩憤陸霆便隨您處置。”

葉瑾言看著他憋漲的臉色,面上閃過一絲譏諷,她慢步走到陸霆身邊雙手將他扶起,換上了溫柔的笑容,“你別怕,我就是開個玩笑。”

陸霆緩緩站起,仍是不敢抬頭直視葉瑾言。

這時葉瑾言從懷中拿出來一個瓷瓶,對著陸霆說道:“其實我是想來給陸大人陪個不是,那天是我太沖動了,況且你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說到這裡氣氛有些尷尬,葉瑾言把話題打住,將手中小瓶往前伸了伸,“這是我父親作戰時常用的藥膏,你拿著,很有用。”

還不等陸霆出口拒絕,葉瑾言就已經把藥膏塞到了他的手裡,轉身離開了。

陸霆對著葉瑾言的背影想張口道謝,可謝字還沒說出口,突然停在殿門口的葉瑾言回頭衝他說了一句,語氣十分認真:

“芷綰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她有事。”

她的眼神堅定中帶著乞求。

陸霆注視著眼前人,手指在黑暗中細細摩挲著藥瓶,眼中不知在想什麼。

清晨,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霧氣,葉芷綰才約莫睡了兩個時辰就沒了睏意。

離出發的時辰尚早,儘管蕭晏說他已經為啟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眼下無聊,她打算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走出門外,果然一院子的人都還沒有動靜。

葉芷綰扭著脖子走了兩步,突然發覺今日和平時好像有哪裡不一樣的地方,也許是沒睡好還在臆症的緣故,葉芷綰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院中的所有都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可感覺就是少了些什麼。

莫名的奇怪,讓她有些心慌。

她趕緊跑到了陽歌的住處,葉芷綰在窗紙上輕輕捅出一個洞,手中握著匕首,向裡面使勁張望,卻看到陽歌不僅睡的正熟,還順帶翻了個身。

葉芷綰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她警惕的在院中四處走了走,最終停在了蕭晏的房前。

也是同樣的方式,葉芷綰繼續拿手指在窗紙上戳出一個洞口,弓著身子細細張望。

還沒等她看清,身後就忽然傳來了一句熟悉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葉芷綰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忙轉身做出防禦姿態。

看清來人提著一把青菜不由得發出疑問:

“蕭晏?你怎麼在這裡?”

蕭晏被葉芷綰這幅樣子弄得不明所以,他撇著嘴抬手把對著自己的匕首給撥到一邊,開口問道:“你這架勢是要準備謀殺我嗎?”

葉芷綰悻悻的把匕首藏到身後,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起來看到院中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才想挨個檢查一下你們的房間。”

蕭晏上下打量著葉芷綰,淡淡說道:“你說的是院中的馬匹沒了吧。”

葉芷綰這才如夢初醒,後悔昨晚不該用腦過度,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看出來,以至於蕭晏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為了挽尊,她清了清嗓子郎朗說道:“那我沒猜錯的話,是你讓你的侍衛們先去路上做埋伏以防意外發生了吧。”

蕭晏點點頭,又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再猜猜看我們怎麼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