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三層吊腳樓的大門用的是大杉木鑿眼,柱與柱之間用大小不一的杉木斜穿直套連在一起。

兩柱的距離很近,僅僅只能容納兩個成年人並排而入,可這窄窄的門前竟是站了四個全副武裝的侍衛。

恐怕唐令是料到他們一行人會來找尋他進行黑暗交易的場所。

但是又不捨得捨棄他苦心孤詣十餘年才創造的生意鏈,又過分自信篤定他這吊腳樓處在隱蔽的山區,單憑他們這些人不會查到此處,所以才僅僅只是加強的門口守衛的兵力,又放出追兵去追殺夏狄和滄瀾。

可唐令無論如何都是沒有想到,他們在城外便與唐令兵分兩路,還趁著深夜潛入尋常人不敢進入的埒村,治好的他們的笑死病,推斷出他囚禁人口的地方,不露聲色的來到這裡。

“吊腳樓依山而建,另一半又是湍急的河流,只有那裡的一個入口,入口處又有層層的侍衛把守,我們應該要如何進去?”姜清漪盯著門口全副武裝的侍衛,眯了眯眸子,神情凝重起來,她趴在墨璟淵的耳畔輕聲道。

墨璟淵感受著姜清漪下意識的親近,心裡浮出些許暖意,但他的面上不顯,他看著門前一動不動的四個侍衛,開口道:“這門口守衛如此森嚴,一定是唐令早有準備,他一定會在其他關卡部署強兵,我們要進便只能從大門堂堂正正的進。”

姜清漪聽了墨璟淵的話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她靠緊了墨璟淵小聲問道:“從正門進?是要等待他們換班的時候溜進去嗎……這也說不通啊。”

“不……”墨璟淵垂頭看了姜清漪一眼,眼裡有的是躍躍欲試的恣意:“我們要在他們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進去。”

墨璟淵的話音剛落,姜清漪便看見那吊腳樓的門前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子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束縛了,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被那男子一推一走,腳步踉蹌,雖然神志不清、但是看上去她極不情願。

而那女子身上的繩子都被那男子握著,那男子神色倨傲,牽著那女子如同牽著一條狗,不知在門口跟那群侍衛聊著什麼。

不過講了講句話,那男子便無不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面笑,一面用腳揣著自己身旁的女子,那女子渾身顫抖,被他踹到得跌坐在地上卻仍舊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她朝著那幾個男子胡亂搖著頭,露出了悲哀又清麗的容顏。

那群人可沒有管那女子是如何的求饒,他們看了那女子的臉,又是一陣大笑,最後為首的侍衛揮了揮手,開啟大門,放了他們進去。

女子驚恐的慘叫,她彷彿知道進入那大門後,等待她的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因此奮力的向外掙扎著,寧死都不打算進那扇門。

牽著繩子的男子猛地拉緊了繩子,將她的纖細的脖頸緊緊的勒住,接著又是往她的腦袋上猛地一踹,那女子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幾個侍衛看著女子癱倒在地上的模樣,又是一陣大笑,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笑了還覺得不得勁,又是厭惡的往那女子身上胡亂的踹了幾腳,那女子完全是暈了過去,儘管被這侍衛踹到不知道身上哪兒的血流了一地,卻沒有一點反應。

等那幾個侍衛玩夠了,那女子便像一條死狗一樣,不帶一點尊嚴,被那男子拖拽進門。

姜清漪雙手捂住了嘴巴,咬著牙看完了眼前的全部,她根本不敢鬆開手,她怕她自己只要一鬆手,就會忍不住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