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圈腿聽了這話險些背過氣去,他抬起手就是給了鬥雞眼的腦袋一頓暴捶:“你他媽的!這人能不眼熟嗎?這就是我們要抓的那個那個欽犯!!長得像你?我覺得你長得像屁!”

他說完這句話後,又小聲補充道:“他長得像我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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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璟淵順著龜山的山腳一路飛去,而身後唐令的親衛卻是窮追不捨。

不能讓他們知道姜清漪和墨璟淵兩人到底要去哪裡,而使了一個時辰的輕功也大大消耗了墨璟淵的體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墨璟淵便加快了速度,想要找個偏僻的去處,可以暫時歇歇腳,也能躲避親衛的圍追堵截。

天色已經很暗了,在野地裡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沒有行人,偶爾傳來淒厲的野獸似的鳴叫,四周皆是荒涼一片,唯有遠處似乎有一個破敗的寺廟。

這寺廟建在龜山的山腳,前頭有兩棵巨大的榕樹擋著,看起來像是荒廢了好一些年頭。

姜清漪伸出手微微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咯吱——”一聲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尊金身大佛。

這佛像足足有三米高,因為年久失修,金身有所破損,卻仍舊能看出佛像的模樣。

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威嚴又慈祥,銀色的月光透過破碎的紙窗照到了那張金漆脫落的臉上,讓那張臉上多了一絲捉摸不透的詭異,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慄。

“在這偏僻的廟宇裡,為什麼會有一尊如此高大的佛像?”姜清漪站在佛像正中間,仰著頭望著那尊大佛,不解的問道。

墨璟淵與姜清漪並排而立,看著她臉上塗抹的泥,在剛剛的一個時辰裡風乾了又裂開了,讓她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難民。

墨璟淵將懷裡的手帕扔到了姜清漪的懷裡。

姜清漪條件反射的接住了手帕,她手裡攥著帕子,這帕子還帶了些許墨璟淵身上的溫度,她垂頭看著帕子有些發懵。

“這帕子和這佛像有關係嗎?”姜清漪挑了挑眉,將帕子特意放在月光下照了照,不解的問道。

墨璟淵聽了這話一時有些失語,他掀了眼皮看著面露疑惑的姜清漪,盯了好一會兒,才雙手叉腰,又垂頭笑出了聲。

他笑完了,才走近了姜清漪的身側,又從她懷裡拿回了那方手帕,捏起一角在她的臉上輕輕擦拭著。

“這帕子與佛像是否有關我尚且不知,可它卻是與你有關。”墨璟淵含著笑揶揄道。

姜清漪感受著臉上溫柔的觸感,這才想起自己的臉在之前被抹上了泥巴。

她只覺得墨璟淵的語氣太過溫柔,動作太過輕柔,甚至講話時那熱氣都撲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燒紅了半邊臉。

雖然臉上發燙,可姜清漪卻仍舊是拍了拍墨璟淵的胸膛,嘴硬的道:“我是在想正經事呢!就你想些其他東西還拿來揶揄我!”

墨璟淵聽了這話,臉上又染上了笑意,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尊大佛,又認真的盯著姜清漪的臉,邊擦邊說:“若是你想聽認真的話,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