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淵呢?他是怎麼回覆的?”姜清漪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墨璟淵怎麼可能理她!她十次上那靖王府,墨璟淵有十二次都是不見的!可她就是鍥而不捨,我聽說——只是聽說——她還給墨璟淵下藥了……”陳玉嬌顯然是對這道聽途說的事情沒有把握,講到這裡聲音都輕了輕。

姜清漪聽了眼皮跳了跳,她皺著眉望向陳玉嬌,臉色都沉了幾分,疑惑道:“下藥?”

他怎麼又被下藥了?

“聽說!只是聽說!!!”陳玉嬌有些心虛:“最後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啦!”

“就是——可能陛下那邊的態度有些鬆動,似乎要答應凌雲樂的要求,為他們賜婚——我呸!”一說到這個,她便是有些憤憤不平。

她像是想起從前姜清漪在神武侯府治病時與墨璟淵的互動。

生怕她在背後嚼舌根的事情傳到墨璟淵的耳朵裡,便急急補充道:“你千萬別跟靖王爺講哦!我可是怕極了他冷冰冰的樣子。”

姜清漪聽聞斂了斂眸子,安撫似的摸了摸陳玉嬌的腦袋,對著她溫聲道:“你放心,我跟他不熟,不會說的。我們以後……可能也沒有機會再見了。”

從前跟墨璟淵走得近,不過是因為要治療他和他的下屬夏狄。他原本就是個清冷又高傲的人,前幾日兩人卻首次這樣針鋒相對,日後肯定是不會再見了。

就連她能否去幫夏狄治好病,都是未可知的。

更何況她又能用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去見墨璟淵呢……墨璟淵可是京中無數女子的春閨夢裡人。

至於空間……也罷,若是她能從姜府中找到蕭都洵的蹤跡,也能跟她商量著找到返回現代的路,便不需要靠著墨璟淵的好感度開啟空間了……

姜清漪的聲音低低的,陳玉嬌覺得整個馬車似乎都染上了些悲傷,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姜清漪住的客棧與姜府的距離倒也長,她們倆說話間,馬車便已經停在了姜府的大門口。

陳玉嬌感受到馬車的停頓,率先跳下了馬車,接著又把姜清漪扶了下來。

可是等她往姜府的大門口一往,便發現姜府的大門緊閉,甚至連一個小廝都不在外邊。

陳玉嬌皺了皺眉,姜清漪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動,像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

陳玉嬌叫來馬車伕,讓他去門口稟報一聲。

“你就說陛下親封的清寧鄉君此刻要回府了,還連著我——神武侯府的郡主——都一起在這門口等著!快叫他把正門開啟,闔府上下速來迎接!”陳玉嬌插著腰,在姜府門前刻意的大聲開口。

她這聲音不止是讓車伕能夠聽到,那姜府裡外的人便都是能聽見,就連姜府門前的路人都頻頻側目。

陳玉嬌這話快將“姜府上下不懂禮數”這八個大字擺在明面上了。

丞相雖位高權重吧,可姜清漪的鄉君是皇帝親封的,還有她,堂堂郡主。到了姜府門前,他們居然連門都不開!

這真不像話!

陳玉嬌的剛說完沒多久,不用那馬伕去傳話,便有一個小廝開啟了偏門,屁顛屁顛的從裡面跑出來了。

“姜府不知道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夫人先請郡主和二姑娘一同進去!”他點頭哈腰的在兩人面前說完,便打算將姜清漪往偏門裡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