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上說了什麼話,能讓這件事就此為止?你知道嗎?”

葉清歌看著北堂修墨,目光灼灼。

很是好奇究竟皇上說了什麼話,才止住了這場毒害皇嗣的兇殘手段。

後者聞言忍不住深看了一眼葉清歌,暗色的眸子如珍品寶石一般,明亮又華貴。

“你怎麼知道是皇上的話起了作用?而不是司天監的功勞?”

很多人都認為是司天監的法術起了作用,才讓剩餘的子嗣得以平安,但是隻有少數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這不是和尚頭上的的蝨子明擺著嗎?司天監也不是第一天有了,要是真那麼靈的話,最開始出現皇子被害的時候不就可以擺平了?還至於到了最後才出手?”

葉清歌的一雙小腳在桌子下邊晃啊晃的,分析起問題來頭頭是道。

“那麼皇上到底說了什麼?”

這是她很好奇的,都說帝王的屠龍術了得,是人心的博弈同樣是人性的博弈,但是強大到讓所有的敵人放下干戈,這就真的很厲害了。

要知道死了那麼多的皇子,可以說都是各宮嬪妃的命根子,究竟是什麼樣的高層會議,讓她們放棄了報殺子之仇呢?

也或者說不是不報,而是等待時機再報仇,不過能暫時平息她們的怒火也是很厲害了。

“那麼你覺得呢?”

北堂修墨看著葉清歌,對於她的聰慧有了更深一層認識,她這種對事物鞭辟入裡的分析與看法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閨閣女子。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

葉清歌圓潤的臉蛋點綴的那雙明豔的眸子,睨了一眼北堂修墨,似嗔似惱,紅唇鮮豔,一顰一笑之間,竟然露出幾分不自知的嬌俏嫵媚。

第一次北堂修墨竟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快跳了幾分,輕咳一聲後才緩緩看向她。

“孤若再死一子,合六宮之人陪葬,皇后亦不可免。”

……艹(一種植物),真狠!

……

上午吃過早飯,葉老夫人就第一時間來到了院子裡,清早葉清歌就派人把自己院裡的那把遮陽傘給葉老夫人送來了。

齊嬤嬤也命人將雨傘安上了,當真是很遮陽。

看著亓麼麼嘖嘖稱奇,愛不釋手的模樣,葉老夫人忍不住笑的啐道:“老東西,就是眼皮子淺。”

亓麼麼嘿嘿一笑,然後看了看葉老夫人身下的搖椅,也不知道是誰吃晚飯就出來搖上了。

兩人正笑著,忽然門房來稟報說是藍媒婆來了,葉老夫人命人將藍媒婆帶了進來。

“請葉老夫人安。”

藍媒婆是個體面人,禮數週全,所以頗受京城中大府邸的夫人喜愛。

寒暄了幾句後,藍媒婆從袖中掏出了一疊紙,遞給了齊嬤嬤,齊嬤嬤拿著來到葉老夫人的身側。

葉老夫人一一看過,眉頭微蹙,感覺都不是很滿意。

“就沒好一點的了?怎麼不是鰥夫就是白丁?我們六丫頭前幾日才奪得了芳主。”

一直跟在葉老夫人身邊的齊嬤嬤堪稱葉老夫人肚子裡的‘肥蟲’,開口問道。

那不是你們自己說的鰥夫也沒關係嗎?

藍媒婆心裡吐槽嘴上可不敢那麼說。

“是嗎?六姑娘奪得芳主了?哎呦,那這些凡夫俗子哪裡配的上,老夫人別急,我回去再選些匹配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