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漆黑一片卻難以遮擋住凝神巔峰境界的神識掃射,就在奚孟河以為自己馬上就能抓到蘇柏的時候,神識卻沒有掃出任何人的存在。

奚孟河暗惱道:“可惡!難道是這小子提前發現我了?”

可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勁:“他一個煉髓境界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比我更早預知,估計這裡是他昨天的休息點,為了安全起見設計的陷阱吧。”

想明白了這點,奚孟河咧嘴一笑:“心眼倒是不少,年紀輕輕就能這麼小心還算不錯。不過你再小心也絕對猜不出來老夫我就跟在你身後隨時取了你的性命。”

奚孟河也不再考慮此事,理了理房內的陳設,找個相對舒服的地方開始盤腿打坐起來。

可就在他隔壁房間內一個青年正屏息凝神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此人看上去有十七八歲年紀,長相平平,卻有著一雙異樣的眼睛,其瞳孔中散發的淡紫色微光更為其增添一股神秘感。

蘇柏提前佈置好門口的絲線機關,絲線纏繞在自己的小拇指上一圈,只要有人觸碰到絲線,那麼不僅會觸發飛鏢機關,還會提醒蘇柏危險來臨。

見到來者,蘇柏一臉驚訝,馬上用龜息術掩蓋住自己的氣息。保持原狀一動不動,生怕鬧出一點動靜被奚孟河發現。

“這的老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蘇柏內心一萬個問號。

先是無緣無故到了這個地方,地圖丟了、顧凡霜找不到了就連內力也全被鎖住了。陷入這種情況下還有奚孟河這個催命鬼在身後追著自己。

蘇柏越想越不對勁,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猜測:“看來門內有人做了奚孟河的內應。”

他眯起雙眼看向奚孟河,心中越發肯定這一猜想:“說不定我這次考核也有人暗中插了一腳,血江樓看來也不是能夠長久之地,回去一定要儘快脫離。”

蘇柏甚至還將懷疑的物件指向了青龍,不過緊接著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副宗主若是想要幫奚孟河這個老王八殺了我那就絕對不會這樣幫我,害我之人看來還是要從其他幾位長老身上找起。”

停下了心中的胡思亂想,蘇柏心道:“還是先從眼下著手,先返回血江樓再說吧。畢竟我現在一個人就算是脫離宗門,那也是要再加入一個門派。等回去確定下來那個暗中幫助奚孟河的人物後再行打算。”

確定了目標後,蘇柏繼續保持著打坐的方式同時保持著龜息狀態。就這樣兩個生死仇敵坐在同一個房子裡,之間僅僅隔著一堵牆。

還好奚孟河尚未到達超凡境界,不然的話就算蘇柏再怎麼想遮掩住自己的氣息,也會在超凡強者的眼下無所遁形。

蘇柏一直保持狀態一夜未眠,隔壁的奚大爺倒是睡的很香。一大早養足精神就向著南邊去了。嘴裡哼著小曲兒,在他看來蘇柏已經在劫難逃。

這時候蘇柏才鬆開呼吸,緊緊揪住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看著逐漸亮堂的屋子,蘇柏到門前重新佈置一下陷阱,便回房間內睡覺。

一直到深夜才堪堪醒來,當他看到門口兩個死人的時候沒有半點開心

“沒想到我睡得這麼沉,連絲線扯動都沒任何感覺。以後要多注意一點,絕對不能百分百睡過去。”

看著滿天星辰,蘇柏趁著夜色繼續向南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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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青州通往幷州的路上,一輛馬車正疾馳而行,車伕奮力鞭撻著拉車的兩匹駿馬。車內的人掀開車簾露出那楚楚可人的臉龐,催促道:“師傅能不能再快一點,離幷州還有多遠?”

那女子雖然穿著樸素卻難掩那顧盼生姿的美貌,此人正是被宇文崎派人安置好的姜惜萱。

她一個月前,也就是邵信宏與她見的最後一面後。她就被人莫名贖身,然後在老鴇的眼皮子底下被一群人帶上了馬車。

當時的她剛要奮力大叫就被一塊破布堵住了嘴。雖然在車上她的性命一直沒有受到威脅,可是好幾個黑衣男圍在她的身邊,是個人都會覺得這群人對自己不懷好意。

時間慢慢流逝,身體的疲倦感促使她沒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幾個人拽著她稍稍有些僵硬的身體,來到了一個宅院門口。

姜惜萱看著這棟宅子上面寫著姜府還在想這是誰的宅院,難不成是這裡面的主人派他們來抓自己的?

可是接下來她才知道這是為自己準備的院落,這幫人把地契、房契、還有些銀子放在桌子上就匆匆離開,只剩下姜惜萱一人在風中凌亂。

好半天姜惜萱才緩過神,看著眼前的東西她本應該喜極而泣。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生,反倒是她想找邵信宏問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的獎賞難道就是這個嘛。”姜惜萱失魂落魄的呆在原地:“可是你人哪裡去了,我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院子裡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