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事故過去,顧凡霜和蘇柏的感情也越發深厚,每天都在一起探討著武學,幾乎是形影不離,成了眾人眼中最為羨慕的一對兒。

這時候的蘇柏在外人看來已經是鍛骨境六層,理所當然的被封為南院首席。

血江樓共分為東西南北四院,南院就是見習弟子居住學習的地方,東院是內門弟子的居所以及習武場地,西院便是為數不多的真傳弟子所佔的地方。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單獨的院子,大部分都是長老或宗主的親傳弟子。不過聽說這宗門中副宗主還從未收過徒弟,不知道這次七年試煉過後會不會出現一個例外。

最後的北院則是佔地最大的院落,裡面居住的則是血江樓的各個長老、執事以及宗主。

每個院都有相應的首席,當然除了北院。

而在血江樓中心位置則是有一座高塔,約有十數丈。此高塔是血江樓囚禁犯人以及有大過之人的地方。

當然了,這裡對內也是六扇門的監禁所。只不過除了六扇門員外郎以上的才可憑著六扇門腰牌才能進去。所以血江樓的弟子統統不瞭解這裡究竟是做什麼的,只是聽說犯下大錯會被囚禁在這裡。

秋去冬至

今年南方不知為何突然下起了大雪,讓蘇柏久違的感受到北方隆冬臘月的漫天飛雪。

此時的他正在和顧凡霜穿著襖子沿著宗門到處欣賞雪景,兩人十指相扣行走在這漫天大雪之下。

顧凡霜仰頭望向天穹,眼神帶著些許悵然。再次緊了緊握住的小手,似乎怕蘇柏離開她一般。

薛嘉環、霸下的離開也讓她的心中留下些許遺憾,也同時多了些危機感。在血江樓總會有一天執行極為危險的任務,那時候蘇柏和她或許又會走上薛嘉環的老路。

顧凡霜呆呆地繼續目視蒼穹,輕聲問道:“你說咱們兩個一直走下去會到哪裡呢?”

“我想我們應該會走到白頭吧!”只見蘇柏指著自己不斷被雪花覆蓋的頭頂,又看著漫天飛舞的冰雪笑道。

罕見的他能夠嬉皮笑臉的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顧凡霜轉過頭看向蘇柏,臉上也出現了兩抹淡淡的紅暈,在這冰天雪地中更顯瑰麗。

面對蘇柏突如其來的土味情話,顧凡霜滿臉嬌羞的啐了一口道:“什麼時候血江樓的南院首席說話這麼沒有分寸了,能不能給下面的弟子起個好榜樣啊。”可那具緊貼到蘇柏懷中的香軟玉體卻出賣了她。

“那我收回剛剛的話?”蘇柏明知故問,一臉戲虐的看向顧凡霜。

“這可是你親自開口說得,絕對不能說話不算數。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怎麼能說不算數就不算數。”顧凡霜也難得孩子氣一回。依靠在蘇柏的懷中,一雙美目燦若星輝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蘇柏。

“好好好,我答應你的何時不作數。”蘇柏左手輕撫三千青絲,略顯寵溺的說道:“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說罷單手緊緊抱住顧凡霜嬌軀,輕輕閉上雙眼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鵝毛大雪輕輕附著在二人身上,卻絲毫沒有降低兩人心與心的溫度。

良久,兩人分開

“你不是說副宗主要在年關之後見你嘛?今天已經是小年了,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去見他啊。”顧凡霜有些擔心的看著蘇柏。

這個副宗主向來行蹤神秘,就連宗主也沒法管束住他,蘇柏這樣冒冒失失的前去讓她有些惴惴不安。

“不必擔心。”蘇柏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她輕聲道:“這副宗主特意幫我隱藏住真實修為,而且我的掛名師父也似乎是他的屬下。最近些日子不停地傳授於我血江樓的各式武功秘術,並且對於我提出的武道疑惑也盡數答疑。前幾天我就突破到了煉髓七層。”

說到這裡蘇柏感嘆道:“這還要多虧上次的生死之戰,我如今的心境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就連之前卡在煉髓二層的瓶頸也在那次戰鬥當中迎刃而解。看來只有經歷生死,才能獲得真正的提升啊。”

聽到蘇柏所言,顧凡霜立刻說道:“以你的修煉速度,就算是不經歷這種危險也可以達到很高境界的。”

生怕蘇柏揹著她去做那些危險的行動。還有一年半以後的最終試煉要準備。現在他們小組只剩下兩人,難度將會大大提高。

她雖然知道蘇柏絕不會和自己走上生死擂臺,可是她怕蘇柏在最後的試煉中出現意外,尤其是自己的實力又不如蘇柏,萬一拖他的後腿,又會出現上次執行任務發生的事情。

蘇柏輕撫她的秀髮溫聲說道:“好啦好了。我去執行那種任務還能不和你提前通知一聲嗎?怎麼年紀越大還越謹小慎微起來了。”

接著想起來了那丟失的繞指柔和蘇家玉扳指,蘇柏眼神一黯。這些東西是自己留下的尾巴。在他心中這兩樣東西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自己生生炸死。

可是這些東西自己又找不到,況且就算是找到了也是燙手的山芋,註定難留在手中。

察覺到蘇柏異常的顧凡霜,伸手在他眼前揮動:“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哦,沒什麼,只是一些瑣事罷了。”蘇柏勉強一笑道。以前的自己都是孤身一人在江湖飄搖不定、處處碰壁、受盡苦難。

可現如今在血江樓中,身邊多了一個天資聰穎,身份不凡的顧凡霜與自己互相喜歡。宗門內有個副宗主在一直暗中幫助他。直到現在都常常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不是我太多心了。”蘇柏總是在對自己這樣說著。

不過那些隱藏著的危險只是現在還未浮出水面而已,蘇柏一刻也不敢放鬆,一直勤加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