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也似有所感,轉過頭去的一剎那便急轉直下,跌倒在了樹下。雖然看似從十多米的地方落下,但是也只是讓它摔得七葷八素罷了。

只是甩了甩頭,就立刻恢復清醒,而且四處尋找著剛剛想要殺掉自己的危險生物。

而剛剛破空而來的利劍直插在大樹的枝幹上,上面還散發著一股極不穩定的內氣。

那女子雖說被嚇得有些慌了神,但也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她。於是忍痛向上爬了幾步,站在樹杈上大聲問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搭救,我是大衍宗內門弟子肖慧鑫。”

可是過了整整半盞茶的時間也沒有人回應。一人、一虎還有一個不知道的人,三方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

眼見著已經到了申時三刻,肖慧鑫可是越來越著急。畢竟她境界低微,武功又不甚精通。如果到了夜色降臨,那不論是樹下的老虎,還是長居於樹上的其他猛獸,都會給她帶來極大的威脅。

於是她更大聲地向剛剛投劍的方向呼救:“前輩,只要您救了我,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一輩子,我..”

還沒等她說完,一發利箭綁縛著一根粗長的藤條直射過來。但是不湊巧的是,那位“前輩”似乎是箭法有些生疏,這麼粗的樹幹都射不準。

&ndzz,我這射箭的準度這麼差嗎?我感覺姿勢什麼的沒有錯吧。估計是風向太差,弓箭不好,藤蔓太沉,嗯,一定是這樣的。”

蘇柏本是不想出手搭救,但仔細想想,這裡距離大衍宗最近,很有可能會碰到同門,這才出手相救。

不過他也並不抱有什麼希望,畢竟自己的準頭實在是太差,也有很大的可能將肖慧鑫一箭穿心。不過肖慧鑫運氣還算不錯,這一劍把猛虎逼走救了她一條命。

而後蘇柏也是因為自己不方便出口詢問,才一直晾著肖慧鑫。畢竟一個十歲大的小孩子詢問她的身份,可能獲得的並不是最為準確的身份,所以還是讓她自報家門來得實在。

不過她後面說的話倒是讓蘇柏哂然一笑,自己現在的身份巴不得少點人知道。身邊如果有個不知輕重的女人,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到時候連自己也要搭進去了。

“我等會兒把她知道的東西全都問出來之後,我到底該怎麼處理掉這個人。”還沒把肖慧鑫救上來蘇柏就已經開始想著如何解決掉這個麻煩事了。

他的命只有一條,想殺他的人卻有千千萬萬,做事也必須要縝密一些。

“把藤條綁在樹上,你自己順著爬過來!”蘇柏再次彎弓搭箭,三百進的長弓讓他必須要手腳並用,多虧他強大的天賦可以讓他將體內的內力如同瀑布般傾巢而出。不過這樣也有弊端存在,那就是這種大消耗的做法只能用三次左右。

之前擲劍一次、射箭又是一次,而這次也就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箭失敗的話,那蘇柏也沒辦法救她了。

保留了最後一絲內力後,蘇柏全力拉開長弓,頓時拉出一個滿月。蘇柏目眥欲裂,死死盯著遠處肖慧鑫,一箭射出。

但是因為這次拉弓有所保留,箭矢力量不足,只是堪堪射中樹幹。還好距離肖慧鑫的距離不遠,不然的話蘇柏也要放棄這個人了。

肖慧鑫忍著手中劇痛,將藤條勒緊在樹幹上,隨後在樹下猛虎的注視下一點點爬了過來。雖說過程給她嚇得不輕,但好在蘇柏就在附近,有個人在不遠處接應,無疑會給她更大的勇氣。

待她爬過長藤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時候,不由得一愣。眼前的人實在是過於年輕,而且臉上的疤痕顯得面部無比猙獰。

而現在那個孩子卻如同大人般向她問道:“姑娘說自己是大衍宗的人,不知可否屬實啊?”

蘇柏看著肖慧鑫那一臉錯愕的樣子,不免有些鬱悶:“自己這副身體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就連問個話都這麼費勁!”

肖慧鑫也只是短暫的失神後,也正面回答道:“沒錯,我是上屆大衍宗的弟子,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打聽此等事?”

得到確定的訊息後,蘇柏鬆了一口氣,對肖慧鑫道:“原來是師姐,師弟剛剛只是不確定你說的是否屬實,再次確認一下罷了。”

隨後蘇柏又看了看肖慧鑫如今的狀態,皺緊了眉頭。

她此時的身體狀態實在是差到不行,但是樹下幾十米的地方就是猛虎盤踞所在,可木屋卻有百步的距離。而且他們還要躲避層層機關,才能回得去。

蘇柏腦子裡早就已經將其復刻在腦海中,只是這肖慧鑫嘛……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對肖慧鑫說道:“師姐,你還是先服藥休息一下,我們如今尚未脫險,任何一個人狀態不佳都會降低存活機率。而且師弟的木屋周圍有層層陷阱,如果不慎踩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