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邊關加急(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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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又是半年光景,細密如銀絲的秋雨,在新月的映輝下給皇宮籠罩上一層薄紗。
靜謐的皇宮大院內突然變得不再寧靜。
軍營傳來的一封信卻點燃了皇宮半邊天:邊境出事了!
“你看看這封情報,是西邊千里加急送來的。這人可是你舉薦的,現在你反倒和朕說失守了?”龍椅上一個面容將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對著座下之人怒斥道。雖然他面上只有四十多歲,可聲音卻並不像是一個正值壯年的人能發出的,反倒是像一個遲暮的老人家,稍一碰就會碎。
而被訓斥之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那個在皇宮內跺跺腳都能引得地動山搖的人物——華文凱。
那一頭墨藍色的長髮隨風飄動;稜角分明的輪廓,挺拔的鼻樑,眉毛像是夜空中皎潔的下弦月,但嘴唇此時卻是呈現出慘敗之色。頭戴束髮金寶冠,齊眉勒著金刻吊睛白額虎,身披綠紋紫蟒袍。
身軀看似柔弱不堪,又給他平添了幾分書生氣,不仔細瞭解甚至會覺得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此刻跪在下方,回答皇上的問話:“卑職實在不知詳情,楊青雲長期作戰熟通用兵之道,這次的失手肯定是有什麼其他內情存在。而且除了楊將軍以外能處理大軍壓境的只有蘇王爺了,皇上您真的要啟用他?”
皇帝陛下大怒:“不啟用難道讓你去嗎?到現在還想著怎麼打壓蘇青,你當朕的眼睛瞎了嗎?”
說著手中的奏摺劈頭蓋臉的朝著華文凱扔了過來。可是華文凱卻絲毫沒有反抗,就連內力都沒有動用絲毫。奏摺將他的額頭都打出了血,他依舊沉默不語,默默的承受著皇帝的怒火。
等到皇帝氣稍稍緩和後,華文凱低著頭沉聲說到:“卑職不敢,只是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陛下著想!您想這鎮西王蘇青在軍中的威望我暫且不提,就連婦孺對他也是愛戴不已。若是再這樣下去,豈不是…”
“住口!”秦朝陽剛要破口大罵,突然思索片刻後又改了口:“傳旨,讓蘇青務必在半月之內火速趕往前線擔任西北兵馬元帥,不得有誤。”
秦朝陽眼神又是一厲,對華文凱問道:“那件事辦得如何了?”
“微臣已經將天羅地網布下,只要蘇青奔赴邊疆,那麼蘇家和他的命運就會牢牢地掌握在陛下您的手上。”華文凱立刻向秦朝陽彙報道,語氣中卻不帶有一絲激動。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由你去辦。”
聽到老皇帝的擔保,華文凱仍然微展露出笑容,而是接著說道:“六扇門那邊...”
秦朝陽聽到此言,低下眼垂,睥睨看向他:“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和楚山河鬧得太僵,楚家的勢力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剛說完那秦朝陽猛地咳了兩聲,對華凱文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屬下領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這裡華文凱的嘴角終於掀起一道弧度。
皇帝這句話既是提點他不要與楚山河撕破臉,又是告訴他這件事全權交由他去做。
楚山河是他這次行動的唯一阻礙,只要沒有他,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
“六扇門的手伸得越來越遠,我必須要小心提防。”華文凱一邊轉身離去一邊心中盤算著。
秦朝陽目光凝視著離去的華凱文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
他緩慢的從龍椅上站起,一股錐心的疼痛猶如潮水地襲來。他奮力的運功抵住這股病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內殿門口。他在和華文凱商談之前早已把宮女太監譴出殿外,包括門口的守夜太監。
倚靠在殿門口的他望著頭上皎潔的月光感嘆道:“朕這身體究竟還能撐多久。上天,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想看著大明一統天下的那天。”
在這暗流湧動的夜空下,蘇柏還是在他的小竹屋內。剛剛泡完藥浴拿起床頭的笛子吹了起來。
李四國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小子沒人教過但是吹得倒是真的不錯。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以後當個樂師應該沒什麼問題。”
望著皎潔的月光蘇柏沉下心吹起了笛子,聲音隨風盪漾在夜空中。笛聲越發的淒涼,慘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沉睡的鳥兒們彷彿聽到了召喚圍著他的頭頂打轉。感受到群鳥的歡呼,蘇柏緩緩抬起頭自語道:“天不讓我安分守己,那我只能火中取栗。若非騰空九萬里,只得貶入十八層。”
“蘇青聽旨!”一聲熟悉的宮廷太監音在蘇家大院中響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青多年以來為朝廷抗擊西方三國,朕心甚慰。數年前下旨讓蘇卿家休息,也正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值此西關危難之際,亦需要卿家出任鎮西兵馬大元帥一職。望君勿要辜負朕的厚望,將三國聯軍徹底殲滅....”
“蘇王爺,接旨吧!”老太監將御旨遞到了蘇青面前。但蘇青卻遲遲沒有接旨的意思,依舊雙膝跪地,面色凝重似是在琢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