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第二天,我們冒著嚴寒繼續趕路。今天格外的冷,寒風凜冽。

“加把勁,往前面走就到張家堡了,我們可以到那裡借宿一晚”老族長嘖嘖的說道。

翻過了一個山樑,前面變得開闊了起來,三五里外隱隱約約有一個寨子。

天黑前,我們終於到達了寨子口,寨子門頭上掛了大大的匾,上面寫著“張家堡”三個大字。寨子方圓十里大小,最外面一層是用泥土和著乾草夯實的土牆,有一兩人高,堡內大概能住上千戶人家,整個堡只有一個門口,門口整天都有專人把守。

“你們幹什麼的?這是嚴禁外人逗留,快快走!”土牆剁上把守的一個青年向我們喊道。

“小哥麻煩給張堡主通報一聲,就說昔日好友趙青丘路過貴地,向老哥討碗水喝。”老族長站出來,悠悠的說道。

一聽是堡主昔日的好友,看門計程車衛也不敢怠慢,派了一人連忙進去通報。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寨門口開啟,三五人簇擁著一個老人走出,老人花白著鬍鬚,辮髮也灰白,看年齡要比老族長要長几歲。

“青丘老弟,是你啊,快隨為兄到堡了去,十多年不見了,想死為兄了!快進來,大家一起進來。”老堡主熱情的招待。

我們隨著老堡主一同進入堡內,在聚義廳設下了酒席接待我們。

接待的人,除了老堡主以外,還有三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兩個長相有些相似的少男少女。

雙方一一見禮,各自坐下。

那漢子國字臉,面色黝黑,身強體壯,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穩重,他是老堡主的兒子,目前主管堡內一切事物。

少女年齡與阿離姐相仿,身穿紅纓衫,頭髮高高的簇起,身材比阿離姐還高几分,瓜子臉,飛劍眉,朱唇小口,腰上掛著圓月彎刀,腿用紅褐色皮革束緊,腳上牛皮靴,一身英武之氣,外貌和阿離姐也不逞多讓,卻別有一番沙場風味。

少男更是長得風流倜儻,面容白皙,一身書生打扮,手搖扶扇,文質彬彬,身穿錦衣,頭髮中間高高紮起,兩側順著兩鬢滑下,和少女是同胞出生。

坐下後,老堡主開口說道:“這是老夫的兒子,張實。近幾年來,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差,力不從心了,所以就卸下了堡主的重擔,全部交給實兒處理,現在張家堡的堡主就是實兒了,剛剛我正在給實兒交代伽葉城十年一度的收徒事宜,突然聽到衛士說青丘老弟來了,給我莫大的驚喜啊!”

“哪裡,哪裡,還感謝張老哥不忘舊情,熱情款待,與老哥十多年未見,小弟我也是日日思念。”老族長說完,大家再次站起來,重新行禮。

“這是小女青蘭,小子青松。是雙胞胎兄妹,平時嬌慣了,多有失禮,各位勿怪!”張實堡主悶悶的說道。

“兄臺嚴重了,多謝兄臺熱情款待,不然我們今晚還在外面風餐露宿呢。”父親說著就給對方介紹起來我們,“在下趙大,這位是王鐵錘,另外這位是族長孫女趙啊離,最後的這小子是我的犬子趙小鼎。”

平時三捶打不出來一個屁的父親,關鍵場合倒是讓我很意外。

我和啊離再次站起來,和青松,青蘭兄妹見禮。

接下來就是比較舒適的吃飯環節,大家吃著飯,聽著老族長和老堡主講著他們的光輝歲月如何一起仗義行俠,如何一起懲惡揚善。

吃飽喝足以後,張堡主安排大家住處,讓青松,青竹送我和啊離姐到後院歇息,老族長看樣子要和老堡主秉燭夜談了。

我看了一眼青松,他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阿離一眼。

暗自猜測,多半是被阿離的美貌迷失了自我。不過也是能抵擋住阿離美貌的人沒有幾個,當然我是例外。

我突然想起老堡主酒席上說的伽葉城什麼招徒事宜並打趣問道青松:“少堡主,兄弟我沒出過什麼遠門,也沒有什麼見識,但是說實話像少堡主這樣的人傑我可是第一次見著,風流倜儻,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啊!對了,老堡主說的伽葉城招徒一事,為何?”

一通彩虹屁,更是打得青松找不到方向,臉紅得像鐵水一般,頭低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