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的質感和做工明顯比她包裡的好了不少。

並且這次的衣服明顯比包裡的貴了十倍不止。

她指尖在衣服上摩挲了幾下,翻出吊牌,看到品牌名的時候指尖忽然一頓,眸子裡全是錯愕。

蝶戀花。

別人知不知道這個牌子她不清楚,但她家裡到現在都還存著一件高定天鵝絨晚禮服,不管是用料還是設計都是頂級。

她曾經還專門在網上查過相關資料,知道那件衣服當時剛被展示出來幾乎是天價。

聽那位神秘的設計師說,這件衣服原本是為她自己設計的,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拿出來賣。

再後來,再後來的事情是她從她愛八卦的姑姑嘴裡聽來的,說是桑沅之買來送給她媽媽了,作為感謝她為桑家生育一子的禮物。

可惜,她媽媽生了她,還在生產那天就難產死了。

舊事一股腦的湧入識海,桑諾皺了皺眉,淡淡看了幾眼,就又將衣服送回到曲煙手裡。

“幹嘛?”曲煙看著她。

“啊?”桑諾也看著她。

“不是你的衣服嗎?”曲煙問,“我剛才往後備箱裝的時候看了一下,全是你才能穿的號碼,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是搗騰衣服的呢。”

桑諾這才想起來,早上的那會兒包裡的衣服好像就全是她的號,現在這車裡的估計也是。

但關於這些衣服的來歷,她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

總不能說就像長蘑菇一樣長出來的吧。

“啊,”桑諾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直接沒多解釋,轉了個新話題,“你剛說你們從S市來的?”

“不是,”曲煙說,“只有我一個人是從S市來的。”

“我是從隔壁陽城來的,”林煜說。

“我是隔壁的隔壁的秦城來的,”大壯說。

“我就是本地人,”開車的袁淵說。

“哦,”桑諾點點頭,又拿出之前在丁亮他們安全區說的那一套。

“我失憶了,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來的,最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座城裡,勉強也算是本地人吧。”

她話音剛落,除了袁淵認真的盯著前面,其他的三個人一起轉頭看著她。

“怎麼了嗎?”桑諾被看得有些心虛。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剛見這幾個人開始,就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知道麼,”曲煙挑了挑眉,“我剛遇到他們三個人的時候他們和你的答案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桑諾愣了愣,“什麼意思?”

“我和他們剛見面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大壯說,“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是在秦城,就勉強算秦城人吧。”

“我也失憶了,”林煜說,“醒來在陽城,就是陽城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