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她小時候比現在還膽小呢。”

桑諾挑著眉回憶,“有一次她自己打碎花瓶誣陷我,我晚上抓了一隻青蛙丟進她房間,她嚇得哭了好幾天。”

“還有一次,她把我作業本撕了,我半夜扮鬼嚇她,她被嚇得哇哇叫,特別慫。”

“有段時間我特別喜歡鬱金香,就在花園種了很多,天天盼著發芽,結果等了一個月都沒等到發芽。”

“後來我才知道,我剛種完沒幾天,她就悄悄把種子都摳出來了。”

“我就趁她睡覺把她劉海剪了,騙她說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她那段時間都躲著我走。”

桑諾又笑了一聲。

小虎牙頗為得意的露著。

“還有初中的時候,她跟著她媽去參加一個晚宴,回來的時候把我朋友送給我的簽名籃球扔了,我在她床底下扔了兩個藍芽音響,播了半晚上鬼故事,她連做了兩個月噩夢……”

紀庭深沒說話,靜靜聽著。

聽到這裡的時候,停住腳步,往她身邊湊了湊。

“嗯?”桑諾一愣。

接著唇上就貼上了另一個人的體溫。

短暫的接觸一觸即分。

她有些意外的側頭,紀庭深又湊了過輕輕貼了一下。

桑諾臉瞬間紅了一片。

她迅速轉頭往四周掃了一圈,見沒人注意他們,才黏過去在紀庭深嘴唇上咬了一口。

“報復,”她說。

紀庭深笑了起來,“在這方面你還真是不吃虧。”

桑諾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發熱的臉,假裝沒聽出來他在說什麼。

“我家很大也很漂亮,”紀庭深將她讓到裡面,自己靠著馬路那邊。

“啊?”桑諾不太懂他為什麼突然扯到了他家。

“有草坪泳池小花園,還有個一年四季都開花的花房,小區還有一個挺不錯的人工湖,晚上會有好多人散步,偶爾能聽到蛙鳴,附近有一個劇院,定期會有一些歌劇話劇表演,還有一個小型籃球場。”

“聽著確實很不錯,”桑諾說。

“我們家暫時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會在打碎花瓶之後推到你身上,”紀庭深繼續說。

“嗯?”桑諾愣了愣。

“家裡可以種花的地方很多,”紀庭深看著她,“以後要種什麼花都由你做主。”

桑諾猛地抬頭看著他。

“週末有時間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去籃球館打籃球,不過我打的不太好,你到時候得耐心教教我,”紀庭深在她臉上勾了一下,“要是你喜歡小動物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養只小貓或者小狗,晚上一起牽手去湖邊散步。”

桑諾覺得自己已經懵了。

腦子裡再次空蕩蕩一片。

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直到前面撲過來一堆人哄搶桑喻手裡的包的時候,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然後眼睛一瞬不瞬盯著紀庭深,“你,你……”

“回去之後……要不要考慮來我家住?”

紀庭深沒等她組織好語言問出來,彎著眼角和嘴角,說:“我們家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

一陣冷風吹過,趙天一打了個噴嚏。

秦原野往他身上的黑色西裝上瞥了一眼,往旁邊挪了一步。

“我說秦總,”趙天一看到他的小動作,立即瞪過來,“是你跟暗組織接頭一樣,非要選這麼個地方,現在我凍感冒了,你還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