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魔怔了。

要不就是中邪了。

這句話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就是在以前和狐朋狗友們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她的基本操作也都是端著大號紅酒杯往胃裡連灌五杯啤酒。

讓她對著別人說一句土味情話,那真是堪比凡人駕把梯子就要登天一樣的難度。

沒有可能。

桑諾垂著頭,正想找個什麼藉口將這句嘴快過腦子的異常尷尬的話給敷衍過去,就感覺手裡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紀庭深的訊息已經發過來了。

【氣泡】:嗯(()

桑諾盯著那個嗯字還有後面的小表情符號,嘴角稍稍往上揚了一點。

算了,陪著就陪著吧, 假如一會兒真遇到什麼她解決不了的情況呢。

嘖!

這話說的真是虛偽啊!

桑諾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自己, 一邊朝著車走過去。

“終於回來了啊,”大壯趴在車窗上, 拿手電在她身上照了一圈兒,“我和袁淵都打算要去找你了。”

“嗯?”桑諾看了他一眼。

大壯也看著她,“你沒事吧?”

“你再不把燈從我臉上挪開, ”桑諾眯了眯眼,“有事的就是你。”

“……靠, ”大壯把手電筒往下放了放, 然後去看她的腿還有胳膊上洇血的地方, “傷口沒事吧?我才想起來你剛才被丁亮打了好幾槍。”

“來, 趕緊上來包紮一下,”袁淵朝著右側爬過來, 把副駕駛的車門開啟,“你居然也不知道疼。”

“啊,”桑諾應了一聲。

低頭看了看已經癒合的傷口和被子彈擦破的染了血的衣服。

“啊什麼,”大壯盯著她, “你是真不疼還是裝不疼。”

“你裝一個試試看, ”桑諾看了他一眼。

剛才光顧著找話題聊天了, 完全沒想起來需要把已經好了的傷口包紮一下。

“給,”袁淵將繃帶還有消毒用的酒精遞過來。

桑諾只拿了繃帶, “沒事兒,就一點擦傷, 沒幾天就好了。”

說著,她就已經動作麻利的把繃帶往腿上還有胳膊上纏了好幾圈。

手法相當不溫柔。

也就是已經好了,要是真傷口,經過她這一下子, 剛凝固堆積在傷口處的血小板估計得立馬裂開。

“好了,”她說。

大壯和袁淵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的。

和桑諾比誰更爺們兒, 他們永遠比不過。

她怎麼就像是沒有痛覺神經一樣!

大壯心想。

兩個人圍觀完桑諾糙漢子包粽子一樣的包匝手法後, 才想起來正事兒。

“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大壯問。

“往高速路上開啊, ”桑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