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副駕駛座上的人接了話茬。

他語氣也不好,“當初說最多半年就能研製出來,這他媽都兩年了,除了每過段時間就朝各個安全區要人要物資,屁用沒有。”

“要人?”桑諾迅速從裡面找出了一個重點,有些奇怪,“你們安全區還有研究員?”

“嘖,怎麼說話呢,”一旁的丁亮有些不高興的嘖了一聲。

桑諾看著他。

“都是我們第三分隊的一份子了,”丁亮盯著她的眼睛,“怎麼還沒有一點兒歸屬感,你應該說,咱們安全區。”

桑諾沒說話。

“咱們區當然不可能有研究員了,”丁亮說,“研究員多金貴啊,人家可是非軟床不睡,非三菜一湯不吃的,養不起!”

這兩句話說的可謂是怨念頗深。

標點符號間都透著不滿。

“那他們要的是什麼人?”桑諾問。

她心裡隱隱有個猜測,但又覺得離譜。

誰知道開車的那個人在下一秒,就將她的猜測直接坐實了,“女人唄。”

“從喪屍出現到現在,全球的人口數量驟減,”那人說,“為了保證在藥品研製出來前還有人類存活,就得保證生命的正常繁殖。”

繁殖?

就算桑諾從小跟著一群紈絝子弟尋歡作樂,也覺得這個詞用得過於粗鄙。

她皺了皺眉。

那人繼續說,“而且,那群研究員說新生命該擇優繁殖,經過他們的篩選檢查,挑了一些他們口中的優秀基因,其他安全區則要定期將安全區內身體好的女人送去那邊……”

怪不得。

怪不得剛見面的時候丁亮看她眼神不對。

怪不得瘦猴兒黃三第一次見她時,也是問了是不是帶來了個姑娘。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原來是他媽這麼回事兒。

“那你們呢?”

桑諾緩緩偏頭看著丁亮,舌尖在腮幫子上頂了頂。

她語氣中帶了點好奇,配上那雙明亮好看的眼睛,特像個涉世未深天真可愛的孩子,在對新奇的事物發出疑問。

“你們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哎你這人,是咱們,歸屬感懂不懂,”丁亮說。

桑諾沒說話,一雙眸子牢牢盯著他。

丁亮還想繼續強調一下歸屬,但對上她那雙突然沉下來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就被堵在嘴裡說不出來了。

“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