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再說些什麼,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個護士站在門口,“紀先生,有幾個人說想要見您。”

王柏山等人在公司鬧了許久沒能鬧出什麼名堂,明天趙天一就要去和專案方對接了,他們就又跑來了紀庭深這裡。

名義上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公司總裁商議,其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有人心裡都清楚。

紀庭深沒說見,醫院就沒讓人進。

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紀庭深的毛線衫徹底完工裝進禮品袋裡,才去讓人請他們進來。

小慧本來打算給趙天一打個電話,沒想到被紀庭深看到了。

“怎麼?”他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眼皮半眯著。

“這次就是因為他們來您才吐血的,”小慧皺著眉頭,“現在您剛醒他們又來了。”

紀庭深沒說話,看到不遠處越走越近的幾個人,才緩緩開口,“怕我受欺負?”

陽光斜斜打在側面,讓他面部輪廓的線條看著比往常要鋒利許多。

小慧抿了抿唇沒說話。

“你不會是看上趙天一了吧?”紀庭深突然問。

“啊?”

小慧沒想到他突然扯了這麼個和現在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話題,一下子在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過接下來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王柏山帶領著上一次來的那幾個人,氣勢沖沖就推門進來了。

花房的玻璃門磕在一塊兒,發出一陣帶著顫兒的聲響。

紀庭深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面上卻還是往常那副虛虛掛著的笑。

只不過這笑原本就不怎麼有溫度,現在一臉病容就顯得更假。

小慧往前攔了一步。

和剛從昏迷中清醒不久的紀庭深比,這些群人雖然也不是什麼大塊頭,但總給人一種,他們一人吹一口氣就能直接把紀庭深從沙發上吹走的感覺。

“小紀總,”王柏山在外面站了幾個小時心裡窩著火,“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紀庭深看了擋在前面的小慧一眼,又偏過頭去看王柏山。

王柏山沒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冷臉盯著他。

紀庭深看著他,笑出了聲,“你們這是來‘逼宮’的?”

“小紀總,我在公司滿打滿算也快三十年了,”王柏山自顧自坐在紀庭深對面的沙發上。

他說,“我開始獨立負責專案的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呢,現在紀董不在,就想把我踢出局,天底下怕是沒這樣處理事兒的吧。”

紀庭深還是那副笑模樣。

“那也就沒什麼好瞞你的了,”王柏山往身後偏了偏頭,“我們自己參加了這次的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