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貴人和七皇子?龍連理心中這樣想著,那在她面前的這個少年,應當就是她的七哥哥龍玄朗了。只不過瞧著他的模樣,她總覺得有幾分奇怪。可此時此景也不便問出來。

龍玄朗見母妃終於回來,整個人也平靜了不少,只是他仍然躲在姜貴人的身後,不敢現身去瞧龍連理。

姜貴人的身材纖瘦,嬌小玲瓏,所以看起來龍玄朗的身量已快要到她的肩膀。雖然龍連理對姜貴人的母子並不是很瞭解,可見到面前這個女娃,即便以前從未打過照面,姜貴人也猜到了,這位定是十二殿下了。

姜貴人安撫的拍了拍龍玄朗的後背,示意他不用害怕,隨後便帶著他走了上去。

剛剛玄朗搶畫撕畫的過程,她也正好瞧見了,此時看到龍連理呆愣愣的望著他們母子,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玄朗剛剛所為也不是他有意為之,只不過是他自小便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有些事她親自說出口,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可無論玄朗是個怎樣的孩子,也都是她的心頭肉。這位十二殿下是第一次見,雖對她不甚瞭解,可姜貴人也知,他們母子人微言輕,並不受陛下的看重,這位十二殿下如今風頭正盛,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得罪了她,即便是為了玄朗。

先天不足?這是怎樣個先天不足呢?龍連理壓下心底的疑惑,見她面露難色,也未開口直言。

“理理拜見姜貴人。”即便她位分不高,可她畢竟是皇帝爹爹的妃子,也算是她的庶母,該盡的禮數她還是知道的。

姜貴人生了一雙大大的杏眼,此刻,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還頗有幾分俏皮動人。龍連理不知的是,龍啟也是為著她這看起來乖順可愛的模樣才將她納入後宮的。

她沒有想到龍連理竟然如此客氣有禮,想到以往二皇子的所作所為,二人果然是天壤之別。

見她們二人相聊甚歡,龍玄朗從姜貴人的身後站了出來,聚精會神地望著卵,也不說一句話。龍連理是察覺出有一絲不對的,可她也說不上來。

看著地上被撕成碎片的畫作,她忽然又想到一個點子,既然他為她畫了一幅畫像,那她便畫一幅他的畫像作為回禮吧!

龍連理見書案上筆墨紙硯齊備,便開始動手畫了起來,片刻之後,她便落了筆。

“理理初次到訪也沒有來的及準備什麼送給七哥哥,這幅畫就請七哥哥收下吧!”

她將畫拿在手上,往前遞了遞,姜貴人面露難色,正不知如何開口拒絕,未曾想龍玄朗竟自己主動上前將畫接了下來,平日裡,除了姜貴人,他對旁人皆不大親近,今日倒有些出乎尋常了。

眾人皆不知龍玄朗內心所想,龍玄朗接過畫後好奇的看看畫上的他,又好奇的看看龍連理,內心波瀾起伏,在這宮中除了母妃還沒有人會對他這樣好,她們總覺得他不是常人。

見時辰不早,她也不必多留,正想著開口告辭, 殿外卻傳來了顧寒墨的聲音。

寒墨哥哥?

進來拜見過姜貴人母子之後,他二人便一同離去了。龍連理正想開口問一問,他今日是去了哪裡?為何她剛剛看著他的身影尋過來卻不見人影?

顧寒墨似也明白她心中所想,在她之前便開口了,“十二殿下,這一次應當是寒墨贏了吧?”

“寒墨已然暴露行蹤,可殿下苦尋未果,還是沒有找出寒墨的藏身之所。”

龍連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剛剛他定是聽見了她的叫喊,可顧著藏身並未理她,剛才只不過是在與她玩捉迷藏呢!

“寒墨哥哥怎如此確定你便是贏了?”龍連理用手指了指他,“你看這比賽尚未結束,你便自己先出來了。理理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你,怎還算是寒墨哥哥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