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心裡早就有了人選,只是有些猶豫不想說,但是為了以後大家能夠過上安生的日子,她還是狠心道:“那找那此大家都知道去過的人,他們自己也是承認的不就行了嗎?”。

驚蟄瞬間明白了,“你是說?…”

穀雨點點頭。接著兩個人又是一愣。

最終,驚蟄下定了決心一般,“或許的除了亭長那邊之外,也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所謂的治本,自然的需要從源頭入手,放心,今天是叔的大好日子,我明日就去找他。你瞧著他這麼多年過的日子,還能夠這麼的對那邊的人,就知道他其實也是個了不得的人,我覺得應該有些把握的。要不然的他也不會冒著被大家誤解的這麼活了好些年!”。

穀雨有些個猶猶豫豫,還是不敢把話說滿,“我去跟那嬸子說,只是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我見機行事。”。

當天,陳永玉招待那幾個莊子的人吃喜宴,並細細的把道理說了,還約定好了時間,只等著明日晌午在鎮上一道兒等著,把事情跟亭長說了就行。

穀雨這邊卻是心裡不踏實,還特意的叫小滿明天早上先出門的,讓大林哥送她去鎮上。小滿有些個奇怪,“我好好的又去鎮子上做啥?”。

穀雨也不隱瞞,把事情前前後後的都說了出來,她生怕的亭長不當一回事,或者乾脆的過了三天才下來的,那樣事情就達不到應有的效果,倒是讓小滿過去逛逛,也不要多說,就把這些人要怎麼砍柳樹的事情透露給那三小姐知道。三小姐男子一般的性子,獨獨的鐘愛柳樹,加上亭長最是疼她不過,陳永玉他們這邊出力,三小姐那邊也敲打,亭長除了來之外也沒有別的法子。

小滿倒是斜眼看著穀雨,怒罵:“你最是鬼的,竟然讓我去做這種事情!”。

穀雨見小滿似乎很是生氣,軟軟的想著巴結小滿一下。

小滿卻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唬人吧,還不都是莊子裡的事情,我明天去就是了。可是要事先說好的,我就只把經過當成趣事一般說說,其餘的話我可不說,要怎麼辦就讓三小姐決定吧,要不然我開不了那個口。”。

這就已經夠了。

驚蟄那邊去找過得林,反正他總是有辦法的,得林答應了下來。倒是穀雨見那陌生的嬸子有些個害怕,張張嘴說不出來,又見她忙裡忙外的收拾,就連穀雨過去跟她說話的當口,也就是把孩子哄睡在背上,趁機的餵雞,手一洗還捲起地上席子的米下鍋,等火一燒旺又過來摘菜,這一通忙活卻也還顧得上跟穀雨說話的。穀雨直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效率也實在是太高了點,況且三奶奶那怪癖她也沒有當啥,跟穀雨也是不見外的。

穀雨終究的沒有把事情說出來,想著這嬸子命苦得很,這剛過上幾日安生的日子,怎麼的忍心她再去眾人面前說什麼,咬咬牙,穀雨忍住了。

陳永玉去找柳壩子那邊的人,他們自然是千恩萬謝當日的出手相助的,況且這此年日子過得去,也不是非要香會的東西貼補家裡的,而且早就有人嫌棄莊子的名聲不好,娶媳婦也困難的。陳永玉此次去他們正好的借坡下驢,總之不要砍樹給莊子裡的人留點臉面,香會的事情是不會再辦的了。

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亭長果真的帶著石頭一班子人過去,很多莊子裡的人頭回的見到他,紛紛出來看熱鬧,還有那個三小姐竟然也偷偷的來了。

在亭長這俱都承諾著不再有香會的事情,並且的還說了以後要睡誰來這裡鬼混什麼的,抓著就浸豬籠了。

先是曉之以理,接著動之以情。得林有些個激動,這麼多年的苦頭,說這些年怎麼過,那邊怎麼過,看著無心無力的時候趴在林子裡哭什麼的,這麼多年他說的話加起來,似乎也比不上今天,眼窩子淺的婦人早就哭成一團。

最終,自然是再無疑問,俱都覺得香會害人不且,讓人千萬的要斷絕了這個念頭,以後再也不會有香會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這事情之後,桃莊名聲在外,在外邊要是你碰上了人說你是桃莊的,人家就豎起拇指的誇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