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些個不服,“石捕頭,這小子花花腸子多著呢,萬一跑了怎麼辦?”

石忠又道,“放開,還能跑了不成!”

於是安錦軒跟那老闆在前面走著,石忠帶著人在四周的跟著,往衙門那頭去。

穀雨從那幾個人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叫的是舅舅,那老闆舅舅又是那樣的貨色,安錦軒跟自己自然是對付不了他們的。剛巧在那一瞬間,兩人一對眼神,穀雨就明白了,雖然心裡覺得有些不妥,卻也穩住心神,安錦軒藉機發難,趁著那四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安錦軒那頭,穀雨趕緊的溜出來,飛快的跑去酒樓那叫許世和。

等穀雨拉著許世和出到街上的時候,正好的見到安錦軒跟那個老闆在前面走,身後便是那四個人,其中一個是老闆的外甥,穀雨的心又緊了緊,再看安錦軒步伐死牢不亂,鎮靜得很,彷彿身後跟著的不是押解著自己的差人,而是僕從一般,慢慢的從酒樓門口經過。

穀雨當時就傻了眼,強穩心神道:“舅舅,錦軒哥肯定被他們抓住了,你說怎麼辦呢?”

許世和狠狠的唾一口在地上,“這個雷老闆真是不厚道,早就聽說他做生意最是不地道的,不知道這回又是什麼一回事情。穀雨你別慌,我這就叫人去打聽打聽,不過這個石忠捕頭倒是個不講情面的,也不會冤枉好人的,你先跟我好好說說是什麼事情才是。”

穀雨心裡還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腦海裡或許已經先入為主了,這做生意的跟那衙門裡的人勾結在一處,還是親戚的,安錦軒這進去了必定是有理也說不清的。錦軒哥這一去,還不知道會不會被鞭打用刑什麼的。穀雨越想越怕,似乎眼前就是自己以前在電視劇之中看見的牢房鐐銬一類,她立馬的就慌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般,嘴巴張了張竟然說不出話。

許世和見此也不多問,把她帶回酒樓,讓掌櫃的給她水喝喝順便看著,他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不過片刻,許世和就回來,說是已經託人去探聽訊息了,問穀雨緩過來了嗎?

穀雨把一碗水一口氣的喝下去,也來不及抹嘴角上的水的,“舅舅,是這麼回事,剛才我去找錦軒哥,哪裡知道過去聽他跟那老闆吵了起來。原來我們說好了的,把娘跟姐姐還有小荷的繡品賣給那鋪子,哪知道價錢談不攏,就說好了像之前賣窗花一類的那般寄賣著,還說好了賣出去一個給他五文的錢,誰想這回他說是賣了六十文一個,正在跟錦軒哥算銀子的時候,有個買了繡品的客人說是八十文買的,相持不下吵了起來,我們就想著把東西拿回來,卻不想那老闆欺負我們小孩子的不懂,硬是要說我們的東西是偷的,他再不給了。錦軒哥氣不過,就跟他動手起來,叫他還咱們的東西,正巧的這個時候那個捕頭什麼的就到了,我一看不對勁就趕緊跑來叫你。”

許世和聽完一拍桌子,桄榔的響起來,“這青天白日的,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怕雷劈了!穀雨你放心,黑是黑白是白的,去那邊自然有個說理的地方,你瞧著錦軒剛才也不是被押著過去的,說明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是。”

穀雨此時說完倒是冷靜了下來,“沒準那店家倒是真的說錦軒哥是偷來的,到時候那些捕頭什麼的人又見錦軒哥扭著那老闆,這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到時候可是難辦了!”

許世和也有些手足無措,實在不行就託人打點一回,反正的這不就是幾塊繡品的事情嗎,他把這想法說出來安慰穀雨。

穀雨雖然慌張,心裡卻還明白,“舅舅,萬萬不可,到時候咱們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人家會以為咱們做賊心虛的不是?”

穀雨在酒樓之中踱了兩圈,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倒是也只能這麼辦了,舅舅你快去接我姐姐跟娘過來,她們繡的東西大概這裡的人想必也不會的,到時候叫她們帶著東西過來,少不得的就可以證明什麼了,我這就去陪著錦軒哥。”

許世和哪裡肯讓穀雨此時過去,“我這就讓沁兒大伯去接你娘跟小滿,只是你可千萬的不能去。”

穀雨也不依,說什麼的也要去,“舅舅,事情是怎麼樣的我最是清楚,反正我也是在那的不是,到時候萬一那個老闆什麼的一口咬定我騙了他東西跑了,錦軒哥就是有一萬個嘴也是說不清楚的,倒是不如我就大大方方的過去,錦軒哥也不至於吃虧,你不是也說過那個石捕頭的為人如何,想必也不會對咱們怎麼樣的。”

許世和擰不過穀雨,再想她的說法也未嘗的沒有道理,但是他怎麼能讓穀雨一個人過去,於是一邊讓自己的哥哥去接小滿跟王氏,越快越好,接到了就帶到衙門那去,而他跟著穀雨現在也不等了,過去把事情說清楚。

臨出門,許世和又不知道幹嘛的停下來,對掌櫃的吩咐兩句。

穀雨心亂如麻,根本也沒有聽到他說什麼,自顧自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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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誰是誰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