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卻是故作驚訝道;“呀,這位嬤嬤,剛才你說什麼,你們老爺是讓你過來做啥的?”

那嬤嬤不自在的笑了一聲,語氣卻仍◆的是沒有緩和,“自然是照料二奶奶!”

穀雨還是不太明白,“嗯,既然是照料,又說是二太太,那為什麼就是你們段家?嘖嘖,原來段家竟然只是奴才們的?這就是二太太好歹也是主子吧?為何又說要花姐姐死了三回?這話我可是聽到了,要不要到時候去府衙告一個惡奴欺主?只是不知道會是如何判法?還有段老爺要是知道自己的血肉還沒有出世呢,就被自己家的奴才咒說要死三回的,這怕是·····反正說的是段無為的骨肉,管你死三回三百回呢·穀雨心裡毫無壓力。

倒是那老嬤嬤知道遇上個厲害的了,也不好再撐著面子,以後還長著呢,萬一真的撕破了臉去告,夫人也護不住自個兒,“二奶奶,您大人大量大慈大悲,不要跟奴婢一般計較,以後再不敢亂說了!”

花絲柔被她弄得心煩意亂,那聲二奶奶也是不順耳,擺擺手讓她出去,那婆子自然的不敢再站在這裡,生怕穀雨改變了主意。

花絲柔卻是一臉苦相,“你跟她計較做啥?我這個樣子,也不怕她了。”竟然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穀雨還沒有說什麼,只聽著花氏出門看了一回·確定了那老婆子不再門外偷聽,就順手的把簾子都拉起來,這才放心,把穀雨扯過來,嚴肅道;“穀雨,迂來。”

穀雨倒是有些莫名。

只見花絲柔跟花氏對了一個眼色,花氏決絕點頭,“穀雨,我要託你一件事情,千萬不要推辭了。”

穀雨倒是有些覺得不對勁,她們是覺得自己逃不過了嗎,才這般要說什麼,倒是不妨聽聽。

“我們花家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到了這般田地,我身上有幾樣東西,等會一塊兒都託付給你,只是你······你還是起個誓,以後要是這東西能夠重新出現,就是花家的,我知道這為難了你,只不過······我們孃兒兩都看不到那一天了。”花氏已經淚水漣漣。

穀雨心裡竟然開始矛盾了,這花家母女此次定然是抱著一死的決心的,才會說把花家的東西交給自己,希望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自己是接還是不接?隨即她想通了,這那頭已經決定救下她們,到時候必然要還回去?不如的此時做個人情,到時候她們自然記得大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這人心重要。

穀雨扯嘴角一笑,“伯母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們都是要好好的,這些花家的東西,自然是花家的人能夠做主,我再怎麼也是外人不是。”

花氏神色一黯,有些猶豫起來,她何嘗不是這樣想。

只是花絲柔不同,她很是明瞭自己的處境,“穀雨,姐姐不跟你客氣了,該做的該幫的你都幫著咱們,好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我也報不了你的恩情了,只不過這件事情不同尋常。我們進去段家,我跟娘看來是難逃一劫了,這東西與其被段家收羅了去,還不如你替我們留著,也好歹的了卻我們的心願,就是不成,你也還有以後,還有下面的小輩······”

穀雨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還是一個沒有成親的姑娘,就算到小輩去了,但是她笑不出來。

思考了片刻,終於認真說道;“花姐姐,不瞞你們,我這一次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當時絲業大比的時候,我們不是看見······看見他了嗎?你想想能夠在那種地方出現的,少不得的也是什麼大家子裡的,沒準就是這麼一個行當,你想想段家不也是那樣嗎?”

花絲柔聽出來一點苗頭,“怎麼?”

穀雨微微笑著說道;“這樣時間緊迫,我也擅自做主了·金老闆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但願還有點希望,就是木大哥能夠制止段家,這段家要是得知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木大哥的,而木大哥又是能夠說得上話的,段家,只怕也不敢亂來了,你說是不是?”

花絲柔倒是不太確定了,自己折騰了這麼久,到頭來怎麼樣呢?還不是如此悲慘,只是這個訊息總歸比什麼都不做強·萬一他還念著情呢?於是淚水漣漣的拉迂穀雨的手,“穀雨,這事情就是不成,也多虧了你想這麼多。”

“養好身子,什麼都沒有自己重要,姐姐,伯母,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事情總不能什麼都靠蓁別人,到頭來也是害了自己,要是這一遭能夠過去,我覺得你跟伯母既然真的手上有了不得的東西,倒是不如派上用場,等你們能夠有一席之地的時候,誰也不難這麼輕易拿捏了你們!”穀雨這番話,只是先鋪鋪路。

花氏眼前一亮,隨即黯淡下去,淡淡又憂愁的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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