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辰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就這麼躺在蔣淵澈的院子裡,因果槍則是掉落在自己的身旁,同時感到渾身一陣痠痛,特別是右臂,幾乎已經無法抬起。

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秦辰打了一個冷顫,這就是蔣淵澈的殺意啊,實質化的殺意太過恐怖了,那片戰場真的能孕育出這麼強悍的殺意?

“就這樣讓我躺在院子裡的地上?這執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秦辰一邊嘀咕一邊爬了起來。

甩了甩手臂,秦辰立刻痛的齜牙咧嘴,靈氣入體,過了半晌,秦辰才恢復過來,拿起因果槍後秦辰一愣,似乎提起這把沉重的槍,比之前容易了不少。

“雖然這種訓練確實能提升肉身力量,但會不會太原始了一點?”

“要不找點提升肉身的靈藥或者丹藥吃一吃,總比這樣被折磨來的好吧。”

這時,蔣淵澈出來了,“醒了?繼續吧。”

“和此前一樣,單手提槍,散去靈氣,不可動用神通,這次就站個一天好了。”

“人總是要進步的,還是讓你只站半天,你自己也不樂意吧。”

秦辰苦笑道:“執教,這種近乎於自殘的訓練方式真的能提升槍術?”

“我怎麼覺得這只是單純的肉身訓練,把手裡的槍換成別的重物,效果是一樣的。”

蔣淵澈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是為了提高你的肉身?錯了。”

“神通也是手段的一部分,既然你動用神通以後,肉身力量已經可以使用這把槍,又何必再提升肉身?”

秦辰無奈地小聲嘀咕道:“那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

蔣淵澈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輕聲道:“讓你提前先熟悉一下,在靈氣全失,神通寶術完全被封印的狀態下,使用長槍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至於到了封靈戰場以後,完全不適應,剛到了那就被人斬殺了。”

秦辰先是一愣,隨後瞪大了雙眼,失聲道:“難道在那片戰場中,無法使用靈氣和神通寶術,只能單純依靠肉身力量和戰鬥技巧?”

蔣淵澈笑了,“不錯,看來沈老頭沒有告訴你這點啊。”

秦辰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臉色再無半點沉著平靜。

蔣淵澈繼續開口道:“不止是在那片戰場,就算是在外面,你遲早也會遇到那種打到靈氣枯竭的時候,這時候你怎麼用手裡的長槍殺掉眼前的敵人,這就是我要教你的。”

秦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要學的是槍術,不是殺人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只會殺人,我的槍術就是如何最快最有效地把槍頭捅進敵人的喉嚨裡。”

聯想到之前蔣淵澈極度濃郁的殺意,以及殺意中的石山血汗,秦辰一個哆嗦,頓時有了一種乾嘔的感覺,這位執教到底殺了多少人?

蔣淵澈微微皺眉道:“就這點心理素質?殺過人沒有?”

秦辰老老實實道:“殺過。”

蔣淵澈雙手負後道:“那你應該明白,很多時候,你不殺人,人就殺你,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至於那片戰場,則更要殘酷千倍,萬倍。”

秦辰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蔣滄海此人我就很後悔沒能在擂臺上殺了他,我放他一馬,他一定不會對我感恩戴德,只會想著如何殺回來。”

“都怪沈老他太過心善,不願意看到我殺了他,否則我哪有什麼顧忌?”

“要我說,憑藉沈老的實力,完全不用害怕蔣家,索性讓我殺了蔣滄海算了。”

蔣淵澈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話,臉色古怪至極,沈老頭心善,不願意殺人?

讓我來算一算,沈老頭殺過多少人,好像比我這個殺神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啊。沈老頭年輕的時候,那才是真的能夠止小兒啼哭的絕世殺神,自己和他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但是蔣淵澈並沒有說出來,心中暗笑,就讓沈老頭繼續保持在年輕一代心中心善的好形象吧。

“確實,換做我是你,早就在擂臺上把蔣滄海殺了,沈老頭的話就當沒聽到唄,殺就殺了,難道他還會殺了你讓你償命不成?”

秦辰聞言立刻豎起大拇指道:“霸氣,蔣執教真是我輩楷模,隨性所欲,性情中人!”

“哎,本來我是想殺了蔣滄海,然後看看有沒有機會讓蔣蟄羽上位,或者是由他培植一個傀儡上位,取代蔣滄海的,現在蔣滄海沒死,一切都成空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