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齊乾兵告辭以後,秦辰與沈星河便離開了器院,這一次沈星河並沒有再直接將秦辰帶離,而是和他一起慢慢悠悠地在三域學院內走著。

秦辰猶豫了數次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沈老,您有機會徹底跨入斬靈之上的境界嗎?”

沈星河腳步一頓,扭過頭來,有些詫異地看著秦辰道:“哦?你怎麼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

“我只是想知道,您這樣灑脫的人,面對這種情況,是否會不甘呢?”

沈星河笑了,“有什麼好不甘的,又不是從這個紀元開始,突破才變得困難起來。”

“自從上古以後,仙人逐漸絕跡,無數載歲月,出過多少天才,又有多少人受限於天地,飲恨倒在了斬靈大圓滿,我不是第一個。”

“那些人更是比我天賦更高,實力更強,他們尚且如此,我區區一個沈星河,不足掛齒。”

秦辰有些鬱鬱寡歡道:“這片天地為何會變得如此?”

沈星河淡淡道:“月盈則虧,天地間的靈氣與資源都是有限的,經歷過一個人才輩出,仙人遍地的大世,總歸是要給這片天地一點恢復的時間的。”

秦辰一愣,“這麼說,遲早是會恢復當年上古時候的盛況?”

沈星河笑了笑,沒有說話,如果一切順其自然,沒有人為干涉的話,確實是這樣,只是有人的野心太大,涸澤而漁,想到這,沈星河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無奈。

“對了,沈老,你看看蔣家和宋家,他們一個身負饕餮血脈,一個身負檮杌血脈,那我呢,我應該也不是純粹的人族吧,我的血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秦辰有些好奇道。

秦辰已經知道了自己肯定身負某個遠古諸神的血脈,否則也不會可以刻畫神道符文了,但具體自己的血脈如何,尚不清楚。

沈星河一臉古怪道:“特殊的血脈?小子,不要想著這些東西了,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你就是普通的人族血脈罷了。”

“雖然如此,你不還是戰勝了饕餮血脈濃厚的蔣滄海了麼?”

秦辰聞言瞪大了雙眼,沈星河居然都看不出自己血脈的特殊地方?

如果自己真的是普通的人族,為何可以刻畫神道符文?

“難道我和蔣蟄羽一樣,都只是純粹的人族?”

沈星河啞然失笑道:“不,你和他可不同。”

“哦?這麼說,我在血脈上還是比他優越一點?”

“當然不是,你真的以為,蔣淵澈的兒子,會這般平凡,甚至可以用不堪來形容?”

“此事你也別再提了,更不要透露給蔣蟄羽,蔣淵澈有自己的打算。”

秦辰皺眉道:“難道蔣蟄羽不是廢物?那為何表現這般平庸,蔣執教有何用意?”

沈星河繞有深意道:“一個人的血脈並非單純由父親決定,還有母親。”

“如果蔣蟄羽並非完全不具備饕餮血脈,而是饕餮血脈被他母親的血脈壓制,以至於不顯化呢?”

秦辰聞言頓時瞳孔一縮,這樣一說,細想之下,蔣蟄羽的血脈恐怕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可能只有蔣淵澈這個當父親的才最瞭解。

“好了,蔣淵澈自有打算,我知道你和蔣蟄羽那小子頗有私交,不用擔心他,未來的他絕非池中之物,甚至可能一飛沖天,把你都甩在身後。”

秦辰點了點頭,聽到沈星河這般說,他也放心了一些。

“那沈老您呢?您應該不是人族吧,您的本體又是什麼呢?”秦辰好奇道。

沈老嘴角一咧,“我的確並非人族,至於我的本體,也沒幾個人知道,見過我本體的人,幾乎已經全部隕落了。”

“能逼到我顯露本體,動用本命神通的人,縱觀五域,本來也沒幾個。”

“我說你小子哪來這麼多問題,好奇這個,好奇那個的。”

秦辰一愣,訕笑道:“這不是好奇麼。”

沈星河輕哼一聲道:“半月以後,我會帶你,其餘幾個拿到令牌的人,還有聖院幾個佼佼者,一同前往虛靈洞。”

“這半個月,我要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做,你小子給我安分一點。”

“別我前腳剛走,立馬又聽到你的名字傳遍五域,鬧出一點了不得的大事來。”

“你就老老實實穩固一下靈火境,再找蔣淵澈請教一下槍術,別給我惹事。”

秦辰點頭如搗蒜,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沈老,您是瞭解我的,一定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