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響徹雲霄,久久迴盪在帕裡西諾士官學校的上空。

“這些,都是留給博物館的?”

“是的,這些雖然是我的私人物品,但是我願意捐獻出來,讓後輩們知道,他們的學長曾經在這所士官學校裡生活過。”

授勳儀式結束後,卡爾來到希貝爾少校的辦公室裡,他把所有的信,包括信件,明信片,照片,都放在希貝爾少校的辦公桌上。他要將這些都捐給學校的博物館,從而讓這些同學們,可以在這裡獲得永生。

希貝爾表示同意,明天他就讓人安排相關事宜,學校已經決定會在博物館單獨開闢一小塊空間,用來紀念這次戰鬥。

“這是我的,也請一起放到博物館吧。”

卡爾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是他生日時的合照,馬爾蒂達,古斯塔利夫,還有其他同學,他們正圍在自己身旁,開心的笑著。

“這個……似乎有些不太吉利吧。”

希貝爾有些猶豫,畢竟紀念館存放的東西,都是陣亡學員的遺物,卡爾把自己的生日照放在裡面,實在有點兒……

“戰爭很殘酷,我也有可能隨時死去,到時候可能連這樣一張照片都留不下來,所以先放在一起吧,這樣就沒有遺憾了。”

卡爾笑了笑,在希貝爾看來這個小男孩兒似乎長大了,或者他本就如此平靜的接受著苦難。

“恐怕你待不了幾天了,聽國防部的那位上校先生說,中央軍和西方軍為了爭奪你,在國防部裡大吵了一架。所以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現在提出來,我只要能力所及,一定幫你滿足。”

希貝爾少校有些受不了了,他知道卡爾已經隨時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何況卡爾已經證明了自己有多麼優秀,他很快就要前往戰場,在槍林彈雨中穿梭。

“如果可以的話,能否由我,將他們的名牌貼到牆上去。”

卡爾的雙拳握了握,這是他最後為朋友們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做的了。

希貝爾少校沒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示意自己去一下洗手間,其實他已經控制不住淚水了。

作為一個職業軍人,作為一個從戰火硝煙中走過的軍官,希貝爾少校以為自己已經看慣了生死,但是現在的場面,他依然難以承受。也許是年齡大了,也許是那些孩子在他所管理的學校吧……

不過最後,卡爾還是如願了,他親手將同學們的名字一個一個貼在博物館的牆。每貼一張,就說幾句話,彷彿在和他們告別,這讓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和教官感覺到一陣傷感,因為這個博物館的牆又多了一些記憶……

從博物館出來,卡爾回到宿舍樓下,結果發現法瑪等在那裡,她手裡拿著一封信,信封的邊緣是黑色的,在看到卡爾後,有些欲言又止。

卡爾知道,那封信是什麼,那是徵召信,黑邊代表著中央軍,看來自己又要啟程了。

“不出所料啊,果然西方軍不是中央軍的對手,在爭人這種事情上,他們似乎就沒贏過。”

卡爾嘆了一口氣,然後帶著微笑,邁步向著法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