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骨子裡自帶的卑微,她張嫵媚從不那樣認為,何來的卑微。

山雞永遠變不成鳳凰,他們以為那樣說,她就真不能了嗎。

何必文心裡面氣到爆炸,死殘廢,死鹹魚,居然那樣罵他。

豬和狗一體的身材?猩猩和妖怪一體的樣貌?偷來的家世?

該死的殘廢農夫,你有什麼資格嘲笑他的家世,他是知府公子,哪來的偷。

還有那些他睡過的女人,哪個不是心甘情願的,有錢給,那些女人搶著跟他好嗎。

這條鹹魚,太礙眼了。

謝驚瑜只那麼停頓一下,視線在張嫵媚和何必文身上掃了兩下,垂眸摸著指上的銀月龍戒。

而後,眼皮一掀,薄唇微啟,“腦子殘的人和腦子好的人,屬實是兩個世界,在有腦子的人世界裡,自學往往是隨處可見,視力遠可數螞蟻近可數斑點,人的七情六慾皆有,連帶空氣都是香的。”

“另一個往往相反徹底,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同樣沒有,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活著,臉皮到底厚到地皮之下的程度,何必出來髒了人的眼睛和空氣。”

“俗話說的好,早死早超生,像某些至賤至髒之人,與其活著弄髒了世界,早點下去不好嗎,哦,忘了,聽說至賤至髒之人,陰間陽間皆是容不下的,唯有灰飛煙滅不得超生了。”

張南檸,“……”罵的好,大反派棒極了。

張嫵媚,“……”死殘廢,可惡。

何必文,“……”死鹹魚,殺千刀。

眾路人,“……”

前面的深奧他們聽不懂。

後面的厲害了,罵人不過咒人毒,公子太狠了。

張南檸認為,大反派貌似學會了,知道怎樣罵人咒人了。

那樣子罵人,可真是將人踩的一文不值,氣死渣渣了,哈哈哈。

張嫵媚確實快要氣死,她沒讀過幾年書院,七情六慾之類深奧的話她聽不懂。

腦殘她懂,臉皮厚她也懂,兩個世界更懂了。

死殘廢,不正是在罵她是腦殘,是個不正常的,跟正常人是兩個世界麼。

若論兩個世界,死殘廢和死丫頭跟她才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是錦鯉,是高貴的。死殘廢和死丫頭,農夫農婦,最是低下。

死殘廢,什麼不學,偏學了死丫頭的嘴毒,狗屁不得超生,她人都帶來了,還是離不開不得超生,想剋死她嗎。

張嫵媚好歹聽懂一些,花花公子何必文就難說了,他是知府公子,自認為不需要什麼學識,沒學進多少字。

其他的聽不懂,腦殘這種常聽的罵詞,他倒是懂。

一想自己居然被謝驚瑜給罵腦殘,最後居然咒他早死,咒他永世不得超生,簡直可惡可恨。

他何必文長這麼大,從沒被人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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