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先帝史無前例的將那個女流一舉封為左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梁延續至今,一貫是看重士子,重文輕武,根本沒有那種對士子苛刻的律法。

如今有了那樣的律法,都是那個妖相弄出來的,其目的還不是想斬斷前太子的希望,怕前太子繼承皇位折了她的根。

老者聽聞謝驚瑜此番言論,照現下的朝堂的局勢,當官還不如回鄉種田。

老者簡單的安慰謝驚瑜,“小後生,今時的朝堂早已是那妖相的天下了,那妖相最近幾年脾氣怪異,不知道殘害了京城多少無辜之人。”

“你與其步入朝堂淪為那妖相的出氣筒,像你所說,在這一片小鎮上,同家人一起自在過日子好啊。”

“老夫以前一根筋,總認為自己比那妖相強,早聽兒孫之言,離開京城那個渾水之地,老夫如今也不會淪落到與家人分離,孤零零一個人被驅逐的地步。”

這老頭實慘啊。

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被革職了被驅趕回鄉。

別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告老還鄉,這老頭只有他自己,從京城到江陽,這路程少說有兩千多公里。

瞧這老頭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單薄的包袱,當了幾十年的大官,如今被驅逐了結果沒幾個盤纏在身?

張南檸琢磨了一下那個勞什子的女相,覺得那女人夠狠。

人堂堂一個三朝太傅,曾經何等的風光,結果被一個後來居上的女官,說驅逐就驅逐了。

驅逐就驅逐吧,那個女相將人太傅的家人留在京城,讓一個老頭帶著一身老骨頭走兩千多公里的路,這種狠心,真不愧是掌權朝堂的高位者。

老者說的對,大反派與其參加科舉入朝為官,淪落為那種壞女人的工具,還不如在這裡跟她一起種田經商,賺錢多好。

如今想來,她倒是覺得託了那條苛刻的律法的福。

正因為有了那樣的條例,大反派的科舉路斷了,然後對朝堂有了氣,歇了當官的心。

如果沒有那樣的律法,大反派現在早在京城為官了。

現在的大反派手無縛雞之力,心思又單純如兔子,肯定被京城那些老狐狸給害死了。

那個女相,張南檸倒是想知道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神聖。

在她寫的世界裡,來了一個想效仿武則天的人?

張南檸轉了轉碗,看向老者,道,“老頭,你所說的妖相到底是何方神聖,她把持朝政說驅你就驅了,你是看著小皇帝長大的吧,你都這樣了他眼睜睜看著不管?”

話一問出,張南檸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

那個小皇帝要是管了,這個太傅不至於落到這個孤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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