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到了他的世界。

如今,本是花一樣的少女的她,卻已身為人母。

如今,本不愁吃穿的她,卻在他的世界裡為生存而忙碌,在這裡發農業,開飯館,一切是為了他們的日子可以過得好。

謝驚瑜高大的身姿籠罩著小媳婦,墨髮垂落在側,深邃的睡鳳眸柔情地看著身下小媳婦的小臉蛋兒。

心微動,手指不自覺地緩緩撫上她的臉頰,帶著熱度的指腹學著小媳婦的動作,開始在她的臉蛋上游走。

以前的那個張南檸,他從不覺得她好看,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他更加厭惡她。

自從她進了張南檸的身體,日日相處之下,他越發覺得她一日比一日好看。

長而美的柳眉,輕輕一觸,眼瞼輕蓋遮住雙眸而留下的黑睫,纖長而捲翹,微微一顫,彷彿小刷子似的輕掃他的指腹,酥酥的。

指腹順勢而下,秀美玲瓏的鼻子,再到鼻樑下面,讓他垂涎已久的地方,在這夜空下,泛著銀光光澤的地區,比以往更迷人,那裡仿若是飄散著誘人入醉的芬芳酒香之地,直讓人想親自品嚐一番。

她微醺顯醉,他聞著她身上的軟香,唇上的酒香,貌似也跟著醉了,想與她共沉淪。

謝驚瑜見小媳婦遲遲未回覆,低頭,與小媳婦額頭相抵,如此親密的距離,聞著小媳婦唇瓣上更清晰的酒香,他更著迷了。

“媳婦還沒告訴夫君,你是什麼時候畫的夫君?那副畫可否讓為夫觀賞一下?”

男人聲音低啞而又磁性,如琴擊耳,很是好聽。

張南檸今晚喝了好幾壇烈酒,此刻的腦子有點迷糊不清,是有了些許醉感,自己方才說了什麼也不記得。

此時聽男人問自己,她睜開眼,染著一絲醉意的眼瞳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容,跟她之前畫出來的,一模一樣。

她一手掛上男人的脖頸,一手點著他的俊臉,道,“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畫好了,畫中的你比現在成熟多了一絲瘋態,畫不在這裡,你看不到的。”

“偷偷告訴你,我在畫上署下了你的名字,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

“瓊瑜映雲海,驚鴻臨影來。”

而後,她揮著手,指了指自己這具身體,道,“她,張南檸這個名字,是我用自己的名字取給她的。”

“南海有云樹,青檸檬樹棲。”

“你的,她的,還有張嫵媚的,還有其他人,都、都是我取的。”

謝驚瑜,“……”

他的名字,倒從不知道還有這層意思。

瓊瑜映雲海,驚鴻臨影來。

南海有云樹,青檸檬樹棲。

小媳婦如今所說的是醉語,亦或是真話?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好似對一切瞭如指掌,而今她又說,他們的名字是由她而取。

這一切,貌似很不簡單。

那些,他此時此刻不想深究。

想的只有……

男人頭顱很低很低,藉著小媳婦的醉態,手指撫著她的唇瓣,賊不要臉地誘惑道,“媳婦,說你喜歡我,說你想要親親。”

“你喜歡我,你想要親親。”

“嗯,夫君喜歡媳婦,夫君想要親親,媳婦給嗎?”

夫君喜歡媳婦。

夫君想要親親。

這些話在小媳婦的腦海裡迴轉,本能地覺得可以。

於是,她垂放的那隻手跟隨身體一動,手掌應是想撐起來,結果一個不小心使了力氣。

“啪嗒…”寂靜的夜空下忽然響起巨大的轟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