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和張想弟看見張南檸出現的那刻,呆住了。

啊!!

張南檸這女人咋在這?

她啥時候來的?

她不會全聽到了吧?

她走路沒聲的嗎。

張南檸往前跨幾步,見張想弟一直看地不敢看她,下方的兩隻手緊緊捏著衣服。

這是多心虛。

會心虛,說明還知道欠錢沒還。

張南檸看著她們兩個,道,“你們兩個,在這條巷子鬼鬼祟祟,我貌似聽見了張南檸三字,你們在商量謀害我?”

最後三字,語調冷的如同冬天的寒冰,冰的人直哆嗦。

馬氏剛在這裡商量搶人家生意,人家出現了,她心裡多少帶著心虛。

此刻張南檸的聲音又不同以往,好像只要她們承認在密謀,就會立馬沒命。

馬氏怕了,這回認慫不敢正面剛,忙搖手否認,“不不是,沒有謀害,我哪敢謀害你。”

心裡卻在想,你這麼暴力我害得了你嗎,不被你打死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張南檸聽見了多少,她是全聽見了還是剛來的?

張南檸伸了個懶腰,黑漆漆的眼瞳瞄了眼不敢看她的張想弟。

頓時,她一臉見到熟人很開心的表情,“哎呀這不是張想弟嗎,今天咋這麼湊巧,最近花了太多的錢,沒錢了,剛想起有人欠錢一個多月沒還,這不,我拿著欠條出來想去桃河村,就碰見你了。”

“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三天期限的欠條拖了這麼久,怎麼著也得算上利息,一天利息二十文錢,你延遲三十五天,得還我二百兩加七百文,還錢哦張想弟。”

張想弟聽完之後,抬頭表示不服,“兩百兩就是兩百兩,加啥利息,哪有人利息一天二十文的,你利息那麼高,乾脆去賭坊做高利貸啊。”

賠十倍的錢她已經很憋屈了。

還想要利息?

再說了,她會欠那麼多,不都是她害的。

她要是沒在公堂上亂說話,縣令大人也不會那樣子罰。

本該是她找謝三郎賠錢,結果自己倒要賠錢給謝三郎,她哪有錢。

馬氏一聽,快速插嘴道,“怎麼沒有,我聽說其他人欠錢沒還,是有逾期利息的,延遲一天五十文,延遲兩天一百文,總之利息得加倍。”

說完後才反應過來。

她居然幫了張南檸,她咋多嘴了真是。

張南檸眉眼一挑,彷彿是第一次聽說,捂著嘴驚訝道,

“原來還能這樣算利息的嗎?那我這個利息也得加倍不然虧死,一天二十文兩天四十……三十五天一錢二百二十五文,你得還兩百兩加一錢二百二十五文。”

張想弟,“……”

又多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