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一條蘿蔔?你那破蘿蔔鑲金不成。”

少女看見木板上的字,指著那裡說道,“你那裡不是寫著五十文一條嗎,哪裡是二兩了。”

張南檸道,“你打爛的蘿蔔,我說二兩就是二兩,知道我們多辛苦才種出來嗎,你讓我損失慘重,二兩已經是少要了。”

“你……”

少女說不過張南檸,只能認栽,她給完了錢,讓張南檸把乞丐交出來。

乞丐一臉髒兮兮,無法看清他真正面貌,他緊跟張南檸背後,她站哪他便站哪,還對張南檸呼救。

“姐姐救救我,那個女人是壞人,她要抓我去暖她的床,我不肯,我毀容了她還不肯放過我,說要我當她的奴隸任她玩樂。”

“救救我吧姐姐,我什麼都可以乾的,我可以幫你幹活幫你賣菜。”

什麼?

暖床?

玩樂的奴隸?

在這江陽城中,有背景有那種愛好的女人,只有何家那個性格跋扈的色女了。

那女人不是在府城嗎,在府城囂張完,跑到良安鎮來囂張了。

何家的都不是好東西,何必文是一個,這個何碧石也是一個,兄妹倆都是留戀花叢中的主。

何必文幫著張嫵媚,在他的牽線下張嫵媚結識了何碧石,不過這何碧石從不放張嫵媚在眼裡,十分嫌棄她的農女出身。

後面張嫵媚用她的預知術,幫何碧石找了許多俊秀男子,又幫她的賭坊更上一層樓,何碧石跟張嫵媚就好的跟姐妹似的,幫著張嫵媚做了許多事。

總之,這何家人都不是好人。

張嫵媚那一方的人就是她張南檸的死對頭,死對頭讓她交,她還偏要救了。

張南檸話還沒說,對面的何碧石眼睛一撇,注意到了一直沒開過口的謝驚瑜。

那一眼,看呆了。

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公子,一襲青衣,寬肩窄腰,劍眉星目,膚白若雪,鼻挺唇薄,一支普通木簪竟被那男子襯托出一種矜貴之覺。

男子緩緩走動,金色的陽光給男人渡上一層淡淡的光芒,在他一舉一動之間身上似乎透著若有若無的仙氣,仿若謫仙降臨。

這、這太好看了。

她這趟來良安鎮,真是收穫了意外之喜。

何碧石指著謝驚瑜,用著主人一般的命令語氣對他說,“喂,你,本小姐看上了,你給我過來。”

然後又對張南檸揮手道,“你趕緊帶著那奴才走,本小姐不要他了,快走快走。”

何碧石的目光又開始落在謝驚瑜身上,那目光好似已經收穫了他,準備對他幹壞事。

張南檸拉著謝驚瑜到她後面,擋住了那該死的花痴目光。

敢對她家大反派動心思,渣女。

何碧石見目標被人擋住,她氣憤地衝上來,發火地看著張南檸。

“你這賤人,我不是讓你走嗎,那是我的男人,你想搶走我的人?知道本小姐是誰嗎,你一個賣菜的還敢搶本小姐的男人,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