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泥濘的道路上,幾輛破破爛爛的皮卡七倒八歪擱置在路旁。

地上到處都是腦瓜崩裂的屍體,幾頭甲狼低頭啃食著屍體,忽然樹叢裡幾個粗布麻衣的村民走出,盤踞在這裡的動物一鬨而散。

林家村村民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聽到這邊傳來的動靜,立馬偷偷摸摸過來檢視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上北方軍的忙。

他們雖然只是一群鄉野農夫,但也知道知恩圖報。

“江哥這是那些甲狼軍閥的狗崽子,他們竟然死都了。”村民驚訝的說道,“那些北方軍的老爺們好生厲害,這麼快就結束了戰鬥。”

“那些老爺是真的厲害,那天遇到甲狼的襲擊,一個叫巴適的女老爺三兩下就把十幾只狼崽子打死了。”

“那是當然的,刀疤李都被他們的殺了,區區吳老狗的狗崽子不可能是北方軍的對手。”

林成江對於那些北方軍士兵的戰鬥力毫不懷疑,他們是他見過最特別是士兵。

平時對他們這些村夫極其和善,總是在村裡轉悠問他們要不要幫忙,有沒有任務什麼的。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甚至可以說人畜無害。可一旦進入戰鬥狀態,瞬間變成了一具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碾碎所有的敵人,不留任何生還的機會,包括自己。

看淡生死,不驕不躁。

他們的品格和勇氣重新整理了林家村對軍閥的認知。

“好了,趕快動手,把這些狗崽子都埋了幫北方軍處理痕跡,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林成江帶人把所有的屍體聚集到一起,把路上帶血跡的土全部挖走,然後把所有的武器裝進麻袋。

他們雖然不會使槍,但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也看到那些北方軍武器的缺乏。

“這是?”

林成江突然注意到地上的腳印,低頭細看臉上的疑惑更奇怪。

這些腳印都很深平均有一根指深,如果是在雨天或者剛剛下雨的土壤上,有這種腳印很正常。可最近幾天密林都沒怎麼下雨,正常來說是不太可能出現這種腳印。

“江哥怎麼了?”

一個扛著屍體的村民疑惑問道,緊接著他也注意到這些奇怪的腳印。

身為靠山吃山的獵戶,他對於腳印很敏感。

“這些腳印怎麼會這麼深?”

“我去看看,這裡有車輪印,前面可能也有屍體。”

林成江起身順著腳印往前走,腳印的旁邊是車輪印,本應該比腳印深的車輪印竟然沒有腳印深。

兩道印記一直延伸,你追我趕,彷彿一個人在追趕一輛高速行駛的車。

在大約一千米外的地方,腳印拖出一條長長地剎車痕,地上玻璃碴子散落,以及一具屍體。

林成江蹲下檢視,緊接著被嚇得向後倒。

“我去!”

屍體臉上夾帶著少許的玻璃渣,那神情好像臨死前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而這副驚恐死相下面,他的脖子竟然被生生捏扁,氣管骨頭皮肉都糾纏在一起,配合那驚恐地面容顯得異常驚悚。

在稍稍冷靜下來後,林成江忍著恐懼仔細觀察,很快他得出了一個非常不現實且驚悚的結論。

“就好像是被一隻手生生捏出來的一樣。”

那驚悚的脖子傷口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手印。

腳印斷了,但車輪印還在繼續向前。

林成江抬頭順著車輪印找到了不遠處撞到樹幹上的車輛,他嚥了嚥唾沫,懷著期待與恐懼靠近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