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三小隻終於有了困頓之感,楚清晚帶他們回府小睡,醒來後又去王府陪墨景鬱。

墨景鬱命人將那些蓮子稍加處理,去了微微發苦的蓮心,只餘清甜的蓮肉。

三小隻挺喜歡,一人捧著個盤子吃,天黑後又在王府用了飯,守在墨景鬱床前看楚清晚為他扎針按摩,結束後才一道回了陶然居。

日子平靜地過了幾天,這日傍晚,衛戰稟報道:“小姐,學堂已打點好,明日便可入學。”

她吩咐了必須找好的,沒得埋沒了劉川的才能,是以多耽擱了些時日。

楚清晚問:“哪個學堂?”

衛戰說:“‘青蓮書院’。”

這個書院已有百年曆史,在京都享有盛名,裡面教書的先生無不才高八斗,書院每年必出一名狀元,連如今年逾古稀的帝師,亦是出身於此。

楚清晚很滿意:“把訊息告訴劉川,讓他收拾收拾便去吧。”

衛戰領命,正要走,卻又被楚清晚叫住:“算了,我同你一道去。”

劉川那晚來陶然居時,衛戰不在,他沒見過,讓衛戰告訴他能去青蓮書院讀書,他只怕會把人當成騙子。

楚清晚揣了些銀錢在身上,乘馬車抵達他們所在的永宜街。

這裡離楚府近,是京都出了名的貧民街,楚清月將他們放在這裡,花錢少,又能時時盯著,還算聰明。

衛戰勒馬停車,看了眼那小院:“小姐,門鎖著,人不在家。”

楚清晚依稀記得劉川說過他所在楚家鋪子,便讓衛戰轉了方向。

一刻鐘後,主僕二人到達地方,正欲進鋪子找劉川,一顆白菜忽地從側邊飛來,在砸到楚清晚身上前被衛戰擋住了。

“何人放肆?!”

衛戰沉聲,目光如利刃,掃向旁邊白菜來源處。

楚清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張氏拎著個籃子,滿面怒容,丟了白菜不算,手中還捏著個雞蛋準備打過來。

她被衛戰的眼神嚇退了一步,不自覺用力,那雞蛋碎在她手中,黃白流一手,和她的臉色一樣難看。

“楚清晚,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這沒良心的賤種!”張氏怒瞪著她,破口大罵。

衛戰眉目一壓,拇指抵住刀柄,眸底殺意乍起。

楚清晚示意他退後,困惑地看著張氏:“你剛從茅房裡出來麼?嘴這麼臭。”

張氏大怒:“你這個賤人!月兒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這麼對她?她那樣善良堅強的人,竟被你逼到這等地步!”

楚清晚腦中一排問號:“你發瘋也有個由頭,我把楚清月怎麼了?”

張氏像只炸毛的雞:“你還敢問!你自己恬不知恥被葉家退了婚,便也見不得月兒幸福麼?”

“她和葉家公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嫁衣都要繡好了,你卻在這個時候破壞他們的婚約,你這是要她的命啊!”

楚清晚越聽越迷糊。

她破壞楚清月和葉辰軒的婚約?

天地良心,她巴不得他們這對渣男毒女趕緊湊成一對,生生世世在一起。

張氏說著衝上來,捏碎雞蛋的手直往楚清晚臉上招呼:“長了這麼張狐媚子臉,淨會勾引男人,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