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她起身走到外間,攤了本書在桌上看,卻總是靜不下心。

墨景鬱瞧出她的煩躁,貼心提議:“楚神醫,我們聊聊可好?”

楚清晚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頁書:“聊什麼?”

墨景鬱道:“都可以。”

楚清晚扭頭看他,沒多會兒眉心一皺:“不聊。”

光是這樣她就夠躁的了,再說些有的沒的,那夢怕是會刻到她骨子裡。

楚清晚胡亂地把書合上,折身走出屋外。

王府十步一景,處處值得賞玩,她順著鵝卵石小徑穿過假山,來到一處流水潺潺的小橋,席地而坐。

不遠處有鳥鳴,和著流水洗刷細石的聲音,意外地讓人平和。

楚清晚坐到拔針時間,心頭那些雜亂的思緒被盡數壓了下去。

她如常取針、按摩,有條不紊地完成診療,淡定回府。

隔日一早,衛戰將齊海連線到陶然居,下人們把他的書冊搬到準備好的書房,又在裡頭給三小隻準備了桌椅,授課便就此開始。

楚清晚怕他們調皮搗蛋,特意陪著聽了一上午,結果三小隻都很乖,她便放了心。

午飯時,墨景鬱登門用飯,關照了齊海連和三小隻的情況,一切都好。

飯後,楚清晚前去蘭陵齋,掌燈時分才回來。

一進門,衛戰就遞給他一個帖子:“公主府送來的。”

楚清晚開啟:“詩會?”

衛戰道:“公主府的人說,三日後公主在公主府舉辦詩會,請小姐務必賞臉。”

嫣然問:“小姐要去嗎?”

楚清晚挑唇笑:“去,為什麼不去?”

柔嘉分明是將她當成情敵了,這次不去還會有下一次,不如去看看這公主究竟想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