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十分確定,在楚家的那半年裡,她從未見過槿安,對方也不可能認得她,可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不是早就調查過自己,特來試探?那她有所隱瞞是否不該?

楚清晚驚疑不定,面上卻不露分毫,說:“不知長公主所言何人?”

槿安道:“戶部尚書楚懷安之女。”

楚清晚一哂:“民女與楚府,早已沒關係。”

這便是承認了她就是楚府的那個楚清晚。

槿安眸中淡了幾分。

當年之事,她亦有所耳聞,既是壞了名聲,便是再傾國傾城,也是無用。

槿安沒多留楚清晚,隨意又聊了幾句便將她打發了。

看她走遠,侍女道:“長公主,這是哪家的小姐啊?奴婢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般絕色的女子呢。”

槿安沒說,嘆道:“倒是比那些個世家小姐惹眼,可惜了。”

聲名盡毀,還破了身子,再好也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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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壽康侯府出來,楚清晚照原計劃去蘭陵齋,待到日薄西山去接三小隻和老太爺,踩著夕陽尾巴回到了陶然居。

吃過晚飯,她推著墨景鬱回王府施針。

思來想去,她道:“王爺,今日槿安長公主請我去壽康侯府了。”

墨景鬱神色一凜:“她請你去做什麼?”

楚清晚答:“閒話家常。”

墨景鬱露出個荒誕的表情。

閒話家常?不是槿安瘋了就是她瘋了!

楚清晚知他不信,她也覺離譜,遂將與槿安的對話轉述給他。

墨景鬱聽罷沉默,旋即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