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裡裡外外地看了一遍霓裳坊,與被燒燬之前相差不大。

她從樓上回到櫃檯,伸手摸了一把檯面,道:“這幾日記著每日過來開門開窗透氣,晾一段時間再開業。”

古代的漆雖純天然無公害,但若不幹透,潮氣的影響會很大。

凌寒記下,又說:“重新開業相當於新店,第一批衣裳的圖,小姐畫好了嗎?”

楚清晚“嗯”了聲。

她先前畫的還有一些沒用上,這幾日補幾張就成。

她已經打算好了,往後她的圖用於昂貴衣料的製作,相對便宜的,可以讓學生們練練手。

凌寒擔憂:“他們能行嗎?”

楚清晚道:“放心,我親自把關,看不過眼的,不會交到你手中。”

說著抬腳出門,意外的是,葉辰軒竟還沒走。

楚清晚沒理會她,徑自上馬車,葉辰軒想追,被凌寒攔下。

葉辰軒還記著方才被凌寒扔出來的事,沒敢來硬的,黑著臉罵了兩句,不甘心地走人。

時辰尚早,楚清晚直接去了祁王府,才一進門,她就感覺氣氛不對。

昔日對她笑臉相迎的侍衛們噤若寒蟬,整個王府透著一股子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

砰——

一聲脆響乍起,楚清晚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往聲源處去,卻被側面快步走來的林予阻止。

林予領著她往海棠院去,說:“王爺在前廳見客,楚神醫先隨我來。”

府裡如此反常,楚清晚直覺這“客”不簡單。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此刻應該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但想到方才那摔東西的聲音,她沒忍住:“林大人,來的什麼人啊?”

林予腳下不停,面上閃過一絲猶豫,回答了她:“壽康侯。”

王爺家事,他不該多嘴,可壽康侯來一次,他家王爺幾乎就要瘋一次,他們無計可施,也許,楚神醫能勸慰一二。

楚清晚喃喃:“壽康侯……那不是王爺的……”